“师父也是关心则乱,其实家里也是有烫伤药的。”
司徒熵一边翻找着柜子一边浅笑道,这些药物其实家里会备上那么一点,毕竟苏卿辞和周大夫关系不错,加上凌十染偶尔从山中回来会带点药材给他,因此对他们家也算是格外照顾。
听了这话李红梅简直是眼前一黑,这话她可不爱听,也不想听,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她别过头去冷声道:“小苏哥为什么对苏汐南那么好,他们是父女吗?”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就苏卿那长相确实看不出来有那么大一个女儿,可她也没忘记按照正常年龄来算苏卿辞已经四十来岁,所以有个女儿倒也正常,只是他的脸很容易让人忽略这点。
“父女?怎么可能,再说了师父关心徒弟很正常啊,我们师父可是非常护短的。”司徒熵笑着说,找到药后他走到李红梅面前打开盖子沾了点药拉着她的手小心的涂抹了起来,起初的刺痛疼的李红梅立马将手抽了回去,“你能轻点吗?”
“那你自己来。”他耸了耸肩将药递了过去,李红梅觉得很委屈,她受了伤却得不到应有的照顾,而且还被苏卿辞无视,这一点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见她沉默司徒熵只好拉过她的手继续涂抹了起来,这次她虽然也疼的想抽回手但却没有再那么做,因为明显对方也不会哄着她。
“你干嘛非得在我师父身上花心思,不是早说了吗你们不是一路人。”
虽然知道他这师父确实挺吸引小姑娘的,可这也只是表面啊,而且他也不是对谁都好,在他身上挖空心思都没有意义。
“他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人,你应该知道村里的人都叫我小寡妇,我天生克夫,没人愿意要我,还未嫁人便成了寡妇,我不甘心,我也想有一个家……”说到这里她几乎哽咽了起来,不知是想起了痛苦的往事还是因为涂药的时候太疼了,司徒熵一向心细,他动作放轻了不少,让她尽量没有那么疼,这让李红梅很感动,她小声说:“谢谢……”
“你不用谢我,这次的事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要在苦苦纠缠了,我师父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娶你。”他非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这个人认真的时候说的话确实很有信服力,可李红梅却不听,她疑惑的问:“为什么?因为我克夫吗?是不是他也嫌弃我,其实你们本质都是一样的,都胆小怕事。”
“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对你既没有情怕被连累也理所当然不是,更何况就算你不克夫也不可能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师父对你没也心思,当然我也只是提个醒,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以后莫要后悔才是。”
别人的事司徒熵才懒得搭理,如果不是因为苏卿辞命令他照顾这个人他连管都懒得管,毕竟对自己下手那么狠那么结果也该是自己担着,若没有那个承受力就什么都不要做。
李红梅垂下眸子不再搭理他,可那双眼睛明显看得出来根本就不信他说的话,不过不信也正常,多少人只是相信自己,最后一地鸡毛都无力悔改。
“我要给你脚上上药了,你忍着点。”
她的脚烫伤的非常严重,别说上药了,怕是连脱鞋袜都能要了她的命,那个时候一时冲动酿下的后果她确实有些后悔了,特别是当她点了点头后司徒熵为她脱鞋的时候疼的她都想将人一脚踹开,然而她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只能被他强行按住了脚。
“疼……你慢点,太疼了……”
“忍着。”
司徒熵可不会哄她,说完就将鞋袜一并除去,疼的李红梅差点晕厥过去,脚背上的伤口狰狞可怖,甚至还起了几个水泡,他起身拿过一根针点了煤油灯在上面燎了一下吓得李红梅连忙大叫;“不要,我不涂药了,慢慢也就好了,你别……”
“这点疼怕什么,你不是都有勇气烫伤自己吗?”
“不是我……”她无力的辩解,司徒熵压根也懒得去听,直接捏住她的脚踝拿着针便戳了上去,李红梅立马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他只差捂耳朵了,一脸无语的说:“我还没扎呢,你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