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细雨绵绵,好不容易才停下,那天一清早便有一阵暖阳洒下,空气中透着暖暖的花香,然而不觉迷醉。
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是从不用经历未曾感受到离别之苦,直到这时即将要离开村子苏汐南才意识到那种感觉,涩涩的,很难形容。
此地不宜久留,村民们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往后也不知还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别的灾难,所以希望苏汐南他们赶紧离开,越快越好,下了几日雨有些耽误进程,这期间何什已经渐渐将房车改造,苏汐南也默默的收拾着东西,虽师兄他们什么都没说,可她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想问却又不敢问,有些话问出口知道原委实则最为难受。
快乐一时也是好的,总比将难过写在脸上的强。
那一日,苏汐南做了大家最爱吃的关东煮,甚至连珍藏的桂花糕都拿了出来,院中青梅树长的很好,郁郁葱葱,想必来年肯定能结出更多的梅子,到时候可以酿制不少青梅酒吧,说到青梅酒,她拉着师父用小花锄将埋下的青梅酒挖了出来。
苏卿辞说时日不够,这才多了多久,可她却笑着说现在不喝以后怕是没机会了,真要走,何时才会回来,亦或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她酿的青梅酒一定要与他们一起喝才行。
青梅酒的时间还不够,倒出来的时候还能闻到一点酸涩,估计未必好喝,但她还是给每人倒了一杯,酒杯是她用竹筒做的,上面还专门雕刻一些好看的纹理,一杯倒满,她拿起来先喝了口,因为喝的太急险些呛到,司徒熵打趣她,“师妹喝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什么跟你抢,要是实在喜欢师兄的给你喝如何?”
“我看你是不想喝吧。”苏汐南翻了个白眼,平时可不见他这么照顾自己,司徒熵拿起酒杯继续跟她贫嘴,“怎么会,师兄这不是让着你嘛。”他说着泯了口,酸涩味才弥漫开来他皱巴着一张俊脸找了一碗清水便一饮而尽,还边吐槽,“这也忒难喝了吧。”
“哪里难喝,大师兄这酒难喝吗?”她嘟囔着看向凌十染,平时就大师兄站在自己这办,有事自然向他求助,凌十染若有所思瞧了一眼竹筒里的酒,跟着摇了摇头,司徒熵没好气的说:“大师兄都没喝呢,怎知好与不好喝?”
“闻出来的。”沉默是金的凌十染难得道出四个字来,不以为然的夹菜吃了起来,司徒熵悻悻的捧着茶杯泯了口,发现何什一直瞪着自己,眯着眼睛问:“你瞅啥?”
“我看这酒好不好喝。”
何什摸摸头,憨憨一笑,司徒熵没好气的拍了他脑门一巴掌,吃痛的何什无辜的抱着杯子往旁边挪了几分,尽量跟他离远些,苏汐南撇撇嘴,“二师兄总是欺负三师兄。”
“这能叫欺负吗?”
“不叫欺负叫什么?”
“明明是在教他为人处世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