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声令下,眼看着那些人围攻过来,苏汐南沉下脸色给耿正使了个眼色,耿正立马会意将朝着走去的几个人一头给撞开了,他块头大力气也大,那些个衙门之人根本不敌他,见他出手小武呵斥道:“居然公然违抗大人命令罪加一等。”
“你们借刘二尸体失踪之由污蔑我又如何说?”看着他们,苏汐南怒道,她知道现在不能反抗,否则就更说不清了,可若是他们被关入大牢,那么谁能将他们救出来,更何况有人怕是想寻个替罪羊,他们直接撞枪口上,这个罪名怕是会直接按到他们头上,如此一旦乖乖束手就擒她怀疑他们二人活不过今天。
离开,现在就必须离开。
苏汐南一席话并未起到任何作用,老者眯眼看向她,那时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危险,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人一把给抓住紧紧扣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地上按,她挣扎着起身用力的转了一下身体将那人的手给甩开了,衣襟里藏着的一块令牌也不慎给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令牌坠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纷纷看了过去,也不知是那令牌看着贵重还是上面刻的那个字有什么名堂,只见老者走过去几乎颤抖着手将那令牌拾起,手指摩擦着刻的那个“晋”字,目光多了几分虔诚,他眼睛一抬,问:“你如何有此物?”
“关你何事?”苏汐南也是一点面子不给,若是对方还似开始那般,她自然和颜悦色,可他显然要陷她于不义,既然如此那么她又何须给颜面。
她言辞间夹着怒意,看得出来很生气,老者也不怒,只是仔细的端详着那令牌,继而袖手一挥,沉声道:“放了他们。”
这话一出所有人费解,特别是小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拱着手略带担忧的问:“大人,他们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放了他们。”他再次强调,这次语气很重,几乎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小武只好作罢冲着手下挥了挥手,那群人立马上前将苏汐南他们身上捆绑着的绳子给解开了,好不容易被松绑,苏汐南活动了一下手腕,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刚一抬眼就看到老者将令牌递了过来,她狐疑的接过,心中其实比他们还要不解,这令牌是宋辞给她的,不知何意但她也来不及还,后来事情多了也就忘了,哪知这次竟不小心救了她。
看来宋辞来头不小,她一向不过问这些,坊间传闻名门贵族的私房事她更是听都懒得听,一心扑在厨房想要把生意做大,结果她不搭理却总有破事找上门来。
她准备拿着令牌就走的,哪知老者握住令牌一端却不松手,她皱着眉说:“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就好了,倒不必想还又不舍的。”
“自然不是。”老者笑着松开了手,抹了把胡须长舒一口气,“小姑娘好自为之,切莫再招惹是非。”
语罢,她还未搞明白,就看到老者拂袖而去,小武冲着他冷哼一声,不屑的挥手,然后苏汐南和耿正就被人从衙门丢了出去,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朱红的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她怅然,垂下眼眸看了眼手中的令牌,上面的“晋”字异常清晰,她想宋辞必然不是一般人,玉河名门望族也就那么几户,更别说什么达官贵人了,要说一张令牌一个“晋”字便能吓退那知府衙门的怕是王侯将相级别了,她一个出生农村的小村姑知道什么啊,提溜着令牌在耿正眼前晃了晃,眨巴着眼睛无辜的问:“你可知这是何人的令牌?”
问完后她便无力的收回手,不禁叹气,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耿正又如何知道?他一个被流放北境的人怕是以前都不曾来过玉河吧,想着就此作罢不再多问,谁知耿正却突然回了句,“应是晋王府中令牌,能持此令者除了当今晋王便只有小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