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南斜坐在太师椅上,手轻轻支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向张鸿运,眉眼带笑,姿态妩媚,确实要比普通少女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成熟。
看来真是她没错了,张鸿运还是无法接受,但不管如何既然来了还是要达到目的的,于是他拿起斧头对准了苏汐南,呵斥道:“既如此,那我问你为何要跟我们镖局抢生意,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镖局创立几十年,在这一带可没人敢跟我们叫板。”
这些个镖局确实不好对付,喜欢抱团又加上确实有实力,导致多年来形成了一条产业链,但凡有人敢抢他们生意,第二日保准消失不见,多年来的和平也是建立在霸权之下的,头一次有人敢如此名目张大的来抢,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苏汐南轻笑道:“叫板?你似乎误会了,这做生意嘛自然有起有落,你如何保证自己可以稳赚不赔呢?诸镖局生意一直好,那也只是因为没有更大的竞争出现,我飞云阁创立自是为百姓谋福利,你们一味的打压逼迫早已失了民心,现在跑来我这里讨说法不觉得可笑吗?”
一听这话张鸿运火冒三丈,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整个人都扑腾了起来,挥着斧子就朝着苏汐南砍了过去,估计是想吓唬吓唬她,然苏汐南纹丝不动,泰然自若,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吓到,反倒是张鸿运自己都已经冲到了苏汐南面前却被她反吓得忙受了斧子。
若是这一斧头砍下去苏汐南必死无疑,可她居然不怕,这丫头胆子未免太大了点,难怪敢跟他们抢生意。
“你这丫头好生伶牙俐齿,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我等镖局历经多年又岂是你想抢就能抢的了的。”张鸿运再嚣张的气焰都因为刚刚的举动被浇了个大半,这会火急火燎的想找回场子,可惜苏汐南却不给他机会,冷笑着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他面前,完全忽略他手中的斧子,扬起嘴角笑着说:“那你更不应该来找我不是,既不怕生意被我抢走,那你更应该淡定,何需动怒?”
又一次被踩了尾巴,他恨不得一斧子砍过去,可他终是下不去手,面前的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他做生意虽强硬却不冷血,残害他人性命之事绝对做不到,否则百年根基早就崩塌如何会等到现在。
看得出他到底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苏汐南也不是一个会将人逼到死路的人,她睁着一双灵透的大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张鸿运说:“其实我们还可以合作不是吗?镖局的模式有些老旧,倒不如与我合并,我志不在玉河,将来这里的网点自是由你们负责,于你而言并不亏。”
“跟你合作?”张鸿运一脸嫌弃,此话一出苏汐南脸色一沉,声音都带着寒意,“与我合作怎么了,要不比比我们这几个月内的盈利,拿你一年的来能否比过?”
她说话张鸿运虽不爱听可也是事实,镖局生意被抢走他们目前根本想不到任何法子来解决,原本想武力上压制,可张鸿运并非莽夫,他深知敢这么做的人没点背景是不可能的,从他踏入飞云阁的那一刻就没想过真的要与其对立,讨说法不过借口,他不过是想拿到属于他们本该有的利益。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飞云阁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简短几句对话,他已经看出来苏汐南并不好对付,她只是看起来年纪小而已,所思所虑远比他想的要成熟。
他虽未直接回答,嘴角却露出了笑意,此番已足够说明问题,在外头等着看热闹的人怕是空欢喜一场,苏汐南要做自然不会被人诟病也别想轻易将她打压,日后的路还长着,若不做人上人便只有被欺压的份,那就爬上那至高无上的点,任谁也不敢在置喙。
无论是苏汐南或是周书桐,她都绝不轻易妥协,再世为人她就要比任何人都要活的自在不受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