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姐姐的人,我就说怎么胆子这般大,竟都骑到我头上来了。”
邰琴将她的怨气发挥的淋漓尽致,嘴角攥着三分冷笑七分讽刺,若不是苏汐南太厉害这会儿早就被她收拾了,听她之言,苏汐南欲解释秋芷卉却冲她微微摇头示意让她闭嘴,然后看向邰琴笑着说:“这位苏姑娘是我儿专门请来帮忙打理寿宴的,她并非府中之人,妹妹就算想树立威严也未免找错了人。”
“原来不是府中之人,那我倒是错怪了,我就说偌大的太尉府怎么会出个如此没有教养的丫头,本还以为是哪房妹妹眼拙寻了个不知事的丫头,既是姐姐的客人那我便不打扰了。”邰琴笑道,言语极其讽刺,苏汐南听了一阵火气,秋芷卉却依旧温和仿若什么都没听到,她回以微笑,“说起没教养,烟花巷柳之地出来的有什么资格评论他人?”
“什么烟花巷柳,潇湘馆只卖艺不卖身。”
她太着急,一时间脱口而出,秋芷卉不咸不淡随口道:“是吗?那不重要。”完了后秋芷卉瞥了眼咬牙切齿追悔莫及的邰琴,这会儿的邰琴非常后悔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不管争论的结果如何她都是输家,自打入了太尉府的门,别人都说她风光无限攀上了高枝从此便可平步青云,可旁人怎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秋芷卉虽已四十有三,可容貌却为上乘,别说她邰琴了,就算整个潇湘馆都比不上,她因太尉一夜风流意外有了孩子,费尽心思苦苦纠缠才有机会嫁进太尉府,本以为就此能过上好日子,可惜她遇到的那个人是秋芷卉。
这个女人明艳动人,表面上对谁都温温柔柔,看似亲如姐妹,结果就在她临盆那日竟诞下死婴,她要求太尉彻查觉得是有人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谁不知整个太尉府大院都是她秋芷卉一人管理的,产婆肯定是她的人,但无论她说什么太尉都不相信甚至觉得她是无理取闹,那时她才意识到,原来她能嫁入太尉府只是因为秋芷卉松口而已,若大的太尉府从来就不是她的容身之地。
“妹妹可还有话要说?”秋芷卉笑着问,眼神温柔没有任何让人不快的神色,可邰琴却不敢再多言,她清楚秋芷卉要在旁人面前维持她那温柔善良的模样,所以会尽量忍受她的造次,但此人相当记仇,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本就在苏汐南那碰了钉子邰琴不想再生事,于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苏汐南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苏汐南还以为秋芷卉会计较,结果却只是简单的出言嘲讽一二,看来在这大宅子里的人都要能沉得住气才行。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秋芷卉冲着苏汐南温婉一笑,主人这么说了她身为被邀请过来的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旁边花园中的傍水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