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让她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并不了解陌上香,只是听了些谣言,当年苏卿辞屠城便是和她有关,鬼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这越想越是坐不住,她急的在房间里团团转,根本停不下来,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神经紧绷着的状态,司徒熵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喝点茶缓和一下,着急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坐下来慢慢的等。”
“我能不急吗?师兄,你了解陌上香吗?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感觉充满着杀气,她跟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让我去看看,我就去看一眼。”苏汐南急了,哪里有疗伤不让人家看的,若是个可信之人也就罢了,但这陌上香明显对她有敌意,鬼知道动的什么歪心思。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家师与苏先生是多年好友,自然不会迫害他,更何况我陌上坊今夜飞来横祸可都是因苏先生而起的,苏姑娘这般妄评他人是不是有些冒犯了?”
容盈一向给人一种雅致、温柔、落落大方之感,举手抬足间韵味十足,又加之弹得一手好琴,自是才貌俱佳让不少风流才俊为之动容,来陌上坊听她一曲,一生足矣。
今日容盈稍有不快,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她走近来将准备的点心放在了桌上,嘴角虽然挂着笑意,可神情却多有不满,陌上坊确实是无妄之灾,奈何家师年纪旧情她自不便多言,可苏汐南一番话正好让她听了去,容盈对陌上香非常崇拜,若非当年陌上香指点,她现在怕是已经没入烟花处,不知归途。
苏汐南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本就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结果还被人听了去莫名有些心虚,她无从辩驳只得默默端起茶杯饮了起来。
看到她难得不回嘴,司徒熵失笑道:“没想到师妹也有回不上嘴的时候啊。”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拖着长长的尾音,简直道不尽的无奈与悲痛,司徒熵不禁摇头,然后看向容盈问:“师父怎样了?”
“有家师在,请放心。”容盈淡淡一笑。
“那他们何时出关?”
苏汐南连忙问,容盈摇头,“不知,这就要看苏先生伤势如何了。”
“你可知他的伤……”
“不知。”
她的话都还没问完,容盈开口,让苏汐南很是无语,只得悻悻的趴在了那慢慢等待着,若是以前她HIA真想闯进去看看,但现在她慢慢收起了冲动的性子,当时情绪激动她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想起便后悔。
容盈与司徒熵寒暄了几句,起身拿来一账本递给了苏汐南,她疑惑的接过看了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是?”
“陌上坊今日所有损失都标注在了上面,还请苏掌柜仔细看看有没有出入,若没问题那我们一并清算了。”容盈立马端出一副老板的做派来,若不是看她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模样,苏汐南怕是会以为她是专门来讹人的。
账簿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连哪里一块瓦片掉了都记上的,满打满算差不多有十来页,直到看到最后一页的数字时苏汐南差点晕厥了过去,她不可置信的问:“三,三千两?”
“黄金。”容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