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这死小子干完架,突然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扛着臭小子,一路四处观察。在树林里兜兜转转走了半天,结果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我抬头一瞅太阳,尼玛这至少下午3点了!
太阳早就越过了至高点,现在我连竖个杆子找方向也行不通了。
我挠挠头,回想了一下其他分辨南北的办法。
由于北半球的特性,树木通常是枝繁叶茂的方向为南,而北面树枝则较为稀疏。由于背阴,树干潮湿侧大多长有青苔。
我在附近晃荡两圈,找了颗最粗的大树,以此为起点,弯下腰挨个开始研究青苔。
可惜的是这里树木稀疏,阳光甚好。
转了一圈一点青苔没瞅着,倒是撇见了蚂蚁在上树。我仰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一下泄了气,苦恼的想:找到方向也没用啊,就算知道了东南西北,我也不知道缘一小鬼那边的大体位置。
我张开手,无聊的攒了几个咒力小球,在手掌心里抛上抛下。一边走一边给沿途的树木打孔,企图标记出正确的方向。
可惜很快就看花了眼,一眨眼的功夫,前后的树木个个都特么的带孔子!
见此情景,我一撮牙花,差点原地撅倒、气晕过去。
思绪纷繁复杂,我托了托手里的继国岩胜,心里极度不平衡。
妈的!
我让你睡大觉!
我异常恼火,一下把肩上重不拉叽、呼呼大睡的臭小鬼丢在地上。
为什么我要在下面扛着你跑东跑西的找地图,你可以在我肩上一动都不动的睡大觉?
看他掉在地上也依旧睡得老香,这副场面更是在我的心底火上浇油。
我没忍住手痒,‘咣咣’又给人脑袋上两个大巴掌。
就算我找不到路,也是怪你,谁让你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这个罪魁祸首!
他被打后,眉头深深的皱起,身上散发出更多的黑气,四下散溢的同时有些咒力却慢慢的飘向我。
切,咒谁呢?睡觉都不老实。我踢了他一脚,把他踹得脸向下趴到一边,眼不看为净。
‘咕噜噜’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此时才恨恨的想起,原来除了义智在路上善心大发分我的干粮之外,我都还没吃过其他东西。
我尤为不爽的‘切’了一声,连中午的炒饭都被义智和黄毛两个小鬼分了。
真是的,亏大了亏大了!我到底为了什么才追过来啊!
我一边不忿地骂骂咧咧,一边左顾右看想找找附近有没有动物生存过的痕迹。
我无语地爬上了最高的树杈,眺望远方。
除了树还是树,依稀可以看到刚刚我们战斗的方位,那里的树林被我烧焦了一片,直到现在仍在冒着青烟。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下树,突然眼前一亮,欣喜的发现树杈上竟然有鸟筑巢,挂在树梢上的窝里已经有了5枚麻点鸟蛋,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我当下就用手抓了4只,正好一手一个,坐在树干上升起咒炎烤了。
要知道烤鸟蛋可是一门技术活,无论什么蛋,只要是生的,那是绝对不能直接放在火下面烤的。
普通人如果干这事,不仅吃不着,还会被爆炸时所飞溅的蛋液烫伤炸伤,得不偿失。
就算非要烤蛋,也必须用柴灰,把蛋放在撒了灰的碳火上慢慢的烤,不停的翻动,火候一个掌握不好,香蛋就会变成炸弹!
当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假爷我身上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咒炎就是很给力。
所以我有这个自信,本人的咒炎绝对能够提供最完美的火候控制。
而这就是烤鸟蛋成功与否的关键!
不消片刻,我感觉差不多了,停火砸壳一剥。
整颗鸟蛋Q弹地滚入我的掌心,我举起来就着阳光一照,蛋白微微透光,呈现半透明状。明明是用火焰烤的,里面的蛋黄却有一种糖心的质感,用手一捏居然冒出了半流质的黄浆。
我舌头一卷,鸟蛋入嘴即化,醇香甘甜,唇齿留香,简直回味无穷。
我一口一个,三两秒就给吃完了,不禁叹气道。
可惜太少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看了一眼最后的蛋,摇了摇头,心想:算了,今天你兄弟姐妹挺倒霉,给你老妈留个种。便拍拍衣角跳下了树。
又在附近一顿转悠,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食材。还真就让我找到一只悠然自得,摇着尾巴独自玩耍的公野猪,此刻它正在树皮上磨牙蹭痒。
我大喜,搓搓手拉出一道咒刃,准备把它猪头切了。
岂料那只猪突然一个转身,回头看到了我。
猪脸大惊失色,小眼睛一瞪随即哼哼两声,原地蹦跶两下,朝我发起了冲锋。
也是个嫌命长的,我又好气又好笑。散了咒力,抬手就给了那头野猪一个大嘴巴子。把猪打得在空中翻滚了4周半,完成了前无古猪的史诗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