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塾镇的事已不再需要她们,宁挽与砚尘欢便打算跟着同门师兄一起乘灵舟回去。
济灵尊者在时砚尘欢不敢放肆,看着济灵尊者走远,砚尘欢才拉着宁挽贺喜,“师姐,恭喜你又进阶了。”
“师姐真是厉害,不过短短时日便晋升为金丹修士,以后我也要向师姐学习,朝师姐看齐。”
宁挽解释着自己晋升不过是误打误撞,两人一路往镇口走着,宁挽忽然想起顾行舟等人,她方才忙着渡雷劫,也不知那些镇魔天宗的弟子如何了?
“师妹,你可知顾师兄他们如何了?”
“方才已有镇魔天宗的一众弟子前来将他们先行带上灵舟了,我看着顾师兄他们已有苏醒之兆,想来并无大碍,只不过……”,砚尘欢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宁挽连忙问,“不过什么?”莫不是那里面有谁出事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很快就被镇魔天宗的弟子带走了,我只打听到那位周师兄似是被魔气入体,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宁挽看着不远处的灵舟若有所思,砚尘欢口中的周师兄,就是那出身周家旁支的周元。
他与其他三位师兄都是金丹期修士,即便处在昏迷状态,不说有灵气护体,便是砚尘欢先行出幻境后也一直护在他们周围。
为何谁都好好的,偏偏那个周元被魔气入体了?难道周元跟她一样进了幻境,又在幻境里被魔气入体的?
思索间,宁挽与砚尘欢已经来到灵舟附近,旁边守着几个着黑衣与青衣的仙门弟子。
着青衣的弟子见宁挽与砚尘欢过来,皆向她们行礼,“见过宁师姐,砚师姐。”
宁挽见这些弟子青衣制式与她和砚尘欢的很是相似,想来都是归墟宗的内门弟子。
只不过他们的腰带颜色不同。
虽同为内门弟子,但砚尘欢是掌门亲传腰带为茶色。宁挽是一峰峰主亲传,腰带为蓝色。若是普通内门弟子腰带便如眼前这几位一样,与衣服同色。
按弟子等阶本该是她唤砚尘欢为师姐的,但她师父又是掌门的师兄,于是宁挽辈分就高了那么一点,因此一直是砚尘欢唤她为师姐。
这算是原主拜师后心中最为舒坦的地方了,往日没少仗着师姐身份使唤砚尘欢。
记忆中原主一直围着书中男主打转,对于其他师兄弟很少理睬,宁挽对这些弟子并不熟识,甚至想不起他们的名字,只能仿照着原主的性子,随意点点头。
倒是砚尘欢性子向来活泼,与同门师兄弟多多少少都认识一些,很熟络地与他们打招呼。
宁挽在一旁听着,暗中记下了几人的名字。免得日后着便装下山历练,连自己宗门之人都认不出。
简单寒暄了几句,其中一位归墟宗的弟子引着她们来到灵舟的房间。
【挽挽,我们去看看周元等人的情况吧。】
正跟面前引路的师弟道谢,准备回房歇一歇的宁挽忽然听到黑团子的声音。
“也好。”没多想宁挽就同意了黑团子的提议。
他们一行人是一同来历练了,其中有人出了事,她去探望一番也合情合理,于是宁挽连忙叫住行礼告辞的弟子,“这位师弟,你可知镇魔天宗与我们同来历练的顾师兄等人如今在何处?”
一旁的砚尘欢听到也从收回准备进屋的脚,几步走到宁挽旁边。
这位弟子显然没想到宁挽会忽然叫住他,略带急促地对她行礼回话,“回宁师姐,这艘灵舟分为两层,镇魔天宗的弟子被安排在第二层,但门口有弟子把守着,不让我门弟子上去。”
说到这,这位小师弟颇有些愤愤不平,“不让我等弟子上去也就罢了,此次柳师叔与我们同行,得知镇魔天宗有弟子不幸被魔气入体,本是好意想去为其医治,谁知亦被拦在门外!”
“柳师叔?”
“他们竟将柳师叔拦在门外?!”
宁挽与砚尘欢的询问同时响起,不同的是,宁挽并不知这位柳师叔为何人,而砚尘欢显然是震惊与镇魔天宗弟子对柳师叔的行为。
不过很快的,宁挽就从砚尘欢口中得知了此人的身份。
“柳师叔是我归墟宗乃至整个修仙界品阶最高的医修,拔处魔气对他来说不过小事一桩,镇魔天宗竟将他拦在门外?”
“可不是嘛,要我说,他们可真是不知好歹,柳师叔吃了个闭门羹,直接气得转身就走。”
听着他们不可置信的话语,宁挽看着过道尽头陷入沉思,她虽未与这位柳师叔有过交集,但她还是清楚医修在修仙界中的地位并不小,与丹修、器修一样,品阶越高越受人拥戴。
而镇魔天宗竟将以为高品阶的医修拒之门外,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总觉得他们遮遮掩掩地不知想要掩盖何事?莫非,那个周元并不止魔气入体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便不耽误师弟的时间了。”
小师弟与她们行礼告辞后,宁挽也让砚尘欢回屋歇息去了。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镇魔天宗是什么情况?
黑团子显然也对镇魔天宗很感兴趣,于是,宁挽抱着它一路来到过道尽头的楼梯口,果然见顶上有镇魔天宗弟子把守着。
她上去向把守的两位弟子微微行礼,“两位道友,不知顾行舟师兄可苏醒了?此次历练多次受他照顾,我便想亲自向他道谢。”
宁挽的请求,不出所料的被回绝了。
“顾师兄一切安好,宁道友的话由我等转告便是,我们宗门还有事要处理,宁道友此次受惊不小,最好回屋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