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还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将那个贱婢处理的好好的。
现在倒好,尸体都被人给发现了。
冬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也委屈,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找个极少有人去的地方给埋了。
可谁知就那么巧,几场雨水过后,将尸体上的土给冲刷的一干二净,尸体就那么暴露出来了。
刘承徽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实在走不动了,又坐回美人榻上,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脑海中不断想着对策。
不知想到了什么,刘承徽看着地上跪着的冬葵,问:
“当时那贱婢没了的时候,你可有上报殿中省?”
冬葵仰着头,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后用力的点头:
“奴婢上报了的。”
她记得清楚,无缘无故少了一个宫人不是小事,故而,她是报了失踪的。
就是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有了冬葵这句话,刘承徽才松了口气:
“还算没蠢到不可救药。”
冬葵也似乎明白什么,暗淡的眸色忽的一亮,期盼的看着刘承徽。
刘承徽不耐的提点:
“你只要记住一点,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咬准了这一点,旁人就拿你没办法。”
她轻抚着小腹,眼中带着得意,再说了,她还怀着身子呢。
此时的刘承徽,完全就把腹中胎儿当成了护身符。
冬葵慌忙的点头,刚想说谢,帘子忽的就被掀开,东云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中。
东云刻意让人拦了常宁居的人,没让通报,直接就带人闯了进来。
就是想知道刘承徽主仆二人在说些什么。
如今见到了,却是有些诧异。
刘承徽见着来人,脸上染了一丝薄怒:
“东云姑娘何故不经通传,便擅闯我内室?难道东云姑娘不知尊卑二字如何写吗?”
还有门外守着的宫人,也是废物。
若是让东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刘承徽盯着东云,眼中一抹凉意闪过。
东云自知理亏,她屈了屈膝请罪:
“承徽主子莫怪,奴婢也是奉了太子妃娘娘的命令,前来带冬葵姑娘去怡和殿的。”
她姿态依旧摆的高,丝毫未曾把刘承徽的质问放在心上。
刘承徽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只要这贱婢一日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她就一日动不得。
不过,她也不是吃那哑巴亏的人。
刘承徽起身,故意挺着小腹走到东云面前:
“即便是奉了娘娘的命令,也断然没有擅闯主子内室的道理。”
“况且,吓着我也就罢了,若是我腹中孩子被你吓出个好歹,东云姑娘还是想想,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她说的话甚是温柔,可话中的威胁,却是将东云吓出了一身冷汗。
东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还请承徽主子恕罪,都是奴婢的错。”
是她有欠考虑,差点就给娘娘惹了大麻烦。
见东云跪地求饶,刘承徽才满意的坐回榻上:
“罢了,左右我也不曾有事,东云姑娘起来罢。”
东云起身后,缓了一会儿,才道明来意。
只刘承徽听了,当即就拧眉问:
“娘娘只传了冬葵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