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径的突然加入让这场游戏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左云庭轻轻蹙眉,却没说什么,而提议的那群人愣了一下,左右看看,终究还是有些害怕“凶名在外”的骆径。
骆径抬眸,不冷不淡地扫了一圈,“怎么,我不能参加?”
有人陪笑道:“怎么会,骆少会玩儿过这种游戏吗?需不需要我来介绍下规则。”
他本意是想拍马屁,结果一抬头,骆径的目光冷冷扫过来,他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有什么歧义,他这么说,不知道他心思的人还以为他嘲讽骆径不会玩!!!
天地良心,他怎么可能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常鸣涧竖起了小耳朵,往右边偏了偏:“骆径,你不会玩儿吗?”
骆径看着那人,冷淡道:“从没玩过。”
“很简单的,一般有两种玩法。”常鸣涧道,小小声地跟他解释起游戏规则,“第一种是转瓶子,指到谁就是谁,这个人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由别人提问或提出要求。第二种是抽卡牌,这个是配合卡牌使用的,抽中王的可以命令另外的人做任何事,或是问一个问题,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种游戏都涉及到真心话大冒险,你想玩儿的话,我可以都教你呀。”
他眨巴眨巴那双眼睛,眸底清澈透亮,镭射灯光随随便便就能映衬进去,显得更加澄明,眼里全是跃跃欲试,所有的小心思都一览无余。
在原世界,常鸣涧唯一算得上熟悉的朋友曾说过:陌生人会认为他是个很乖的孩子,认识他的人就会知道他虽然长得乖,但其实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而当他在好朋友面前,或是想交朋友的人面前,他又成了内外合一的人间小可爱,换谁来能不喜欢啊。
常鸣涧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也知道自己这张脸的威力,他不信骆径可以拒绝他。
他有时候对着镜子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怎么能这么可爱,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不过放在这种时候,他倒是要感谢这张脸。
果不其然,骆径发问了:“什么都教我?”
常鸣涧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我都会,不会的我学了教你。”
骆径唇角好像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好。”
左云庭没眼看了。
他基本可以确定骆径想干什么,现如今看常鸣涧,就像在看把自己洗干净了、主动往锅里跳的小动物。
常鸣涧道:“那你待会和我一起,我尽量带着你。”
骆径:“嗯。”
有人从兜里掏出一盒卡牌,“我这里刚好有一盒扑克牌,将就用一下,我数数几个人,把数字都抽出来,咱看运气来啊。”
常鸣涧挺激动的,喝了两口饮料,顺势接过卡牌瞄了眼,悄悄把自己的牌给骆径看了。
玩儿这种游戏其实不应该这么早给别人看牌,尤其是王牌没揭开的情况下。
但他答应了要带着骆径,自然要给对方看。
“我是5,你是什么……嗯?这一轮你是王牌,你可以指定一个人来做什么东西,或者随便提问。”
骆径拿着那张王牌,翻过来放在了桌上。
桌边有一瞬间的安静,以至于霸占了话筒唱歌的人声音就格外大,鬼哭狼嚎的。
左云庭回神,悄声道:“你悠着点,别太早暴露。”
暴露什么?
当然是暴露本性啊。
骆径要是暴露本性,常鸣涧不跑的比兔子还快,怎么可能还高高兴兴地带着他玩游戏。
骆径没说话,目光落在那张王牌上。
常鸣涧以为他是在犯难,“不知道该让他们做什么吗?很简单的,一般就是让几号去亲几号,或者告白呀,做俯卧撑呀,念出一段话……都可以。”
骆径瞳孔闪了闪,“什么都可以吗?”
“对呀对呀。”
骆径:“那让三号亲七号一口,要在脸上。”
“谁是三号?七号呢?”
“快亲一个!男生女生都好,主动点嘛。”
三号苦哈哈地把牌翻了过来,常鸣涧觉得他的脸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犯蠢的那个男生,他在心里暗叹一声好巧。
“七号呢?七号是男生还是女生?出来让我们看看嘛。”
“就是,别害羞啊。”
常鸣涧有些好奇,左右看看,目光越过骆径,在他身边的左云庭身上顿住,“是你?”
左云庭:“……”
他捏紧了手中的卡。
混蛋。
他不过是提醒了一句,这报复心比谁都强的王八蛋就这么搞他。
大意了。
常鸣涧看了眼左云庭白净的脸颊,又看看三号男生黑里透红的皮肤,一时顿了顿。
其他人不怎么认识左云庭,这会嘻嘻哈哈的起哄,让他们赶紧亲。
常鸣涧提议道:“要不隔张纸?”
骆径微微侧头看向他:“还可以这样么?”
对上他的视线,常鸣涧不说话了,按理来说为了刺激不应该,但看左云庭的样子……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