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在?华骆算是老教师了,再加上家里有背景,他?们一家都是当军官的,就他?一个教书的,对待学生又有自己的一套,多少不良少年在?他?手上都乖乖的,包括高义,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不敢犯事儿?。
高义脖子一缩,欲哭无泪:“可是受伤的是我?啊……”
常鸣涧看了眼老刘,张口就来:“郑千帆这几天在?宿舍吃不好?睡不好?,学习成绩被影响的直线下滑,还跟我?说他?不想活了,如果我?今天没下手,他?才会?是受伤的那一个。”
老刘的眼睛瞪圆了,“这还不是第一次?!”
高义把头低下去,像个小鸡崽子似的,全?然没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郑千帆微愣,悄声道:“我?没说我?要?……”
常鸣涧打断他?的话,给他?使?了个眼神,把他?拉过来,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刘老师您看看,他?两只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这些天多受罪啊。”
老刘把历史书卷起来,对着?高义和他?的小弟们就抽了上去,训孙子似的骂:“啊?被我?抓到?多少次了?就是没个记性,着?什么急啊,处分、全?校通告、请家长、写检讨……样样都有!”
常鸣涧见缝插针:“老师您想想,郑千帆要?是被他?们影响到?了,学习成绩下降,咱们学校就少一个有可能?争取状元的人,要?是他?心理再脆弱一点,从教学楼上跳下去……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看他?们都到?了现在?还这么凶,可把郑千帆同学吓得?不轻。”
老刘又给他?们后脑勺一人糊了一巴掌。
等把状告完了,常鸣涧才偷偷站回去,余光一瞥,他?朝一直看着?自己的骆径悄悄眨眼。
看,解决这群小王八犊子其实?也很简单。
教育处主任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把“惊吓过度”的郑千帆同学拉到?一旁坐下,和他?好?好?说话,开导他?的心灵。
教育处走了一遭,高义他?们落了处分,常鸣涧分分毫无损,只被罚了下下周一在?国旗台朗诵检讨书。
饶萱有心想给他?处罚重一些,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她能?插嘴的地方,叫她来也只是走个过场。
常鸣涧在?教育处主任的安排下,跟高义极其敷衍的道了个歉。
高义还得?鼓动发?酸的腮帮子,忍着?一肚子气跟他?说没关系。
一群学生先走出教育处,常鸣涧靠在?门边,抬眼扫他?,唇边挂起弧度是浅浅的微笑。
“高义同学,”他?压低了声音,轻轻拍着?高义被他?踹了两脚的肩膀,指节没用多少力气,却让高义额上冷汗唰得?留了下来。
“你再敢碰郑千帆一次,我?就打断你一根骨头,而且我?保证,我?会?一点事都没有。”
常鸣涧抬起头,言笑晏晏:“刚才真是对不起呀,我?以后不会?再动手了,我?们都是同学,有什么事是好?好?坐下来谈不能?解决的呢。”
高义那双眼睛恨恨的瞪着?他?:“你他?妈……”
“高义,你说什么?”老刘耳朵尖,扭头过来看。
高义把肩膀上的那只手甩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骆径被单独留了下来,有关学生的处罚一向是学生会?来协作拟定。
他?出来时,常鸣涧和郑千帆都没走,两个小脑袋凑在?一块儿?说话。
常鸣涧不知道说了什么,郑千帆楞楞道:“我?不会?打人啊……”
常鸣涧:“学,学不会?就耍阴招,踢他?下身、打他?喉结、戳他?眼睛,怎么阴怎么来,实?在?不行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裤子扒了,让他?下不来台。——玩儿?不死这小王八蛋。”
骆径:“……”
当了十几年好?学生的郑千帆:“……”
常鸣涧半点没有自觉,余光往后一瞥,“骆径,出来啦?”
骆径轻轻点头:“在?说什么?”
常鸣涧看上去颇为兴致勃勃:“教他?怎么打人。”
骆径想起他?那根本不是打人,看着?面前蓬勃欲发?的蓝毛,拳抵住唇侧,借此遮掩住唇边的一点笑意。
“好?好?教,现在?还在?上课,回去吗?”
常鸣涧想了想课表:“接下来两节课都是饶萱的,我?想翘个课。”
他?那双小眼珠滴溜溜,看了眼骆径,笑眯眯道:“你不会?抓我?吧?”
骆径:“抓。”
常鸣涧的脸垮下去,“但是我?不想听课。”
骆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暗光:“我?上也不听?”
常鸣涧眼睛一亮:“你?我?们……回宿舍去吗?这样可以吗?我?们这算是什么,学生会?会?长带头逃课?”
骆径:“可以,不算,算我?私下里帮助成绩不好?的同学。”
郑千帆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你们不回去上课吗?”
常鸣涧大手一挥,极其潇洒道:“不回去了,等下午上课再回来,你好?好?去上课,那孙子要?再敢为难你就跟我?说。”
郑千帆眼睁睁看着?他?的舍友和他?舍友的好?朋友相约一起逃课,还说的如此光明正大,生怕有谁听不见似的。
今天的郑千帆同学依然没搞懂他?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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