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稍稍开了窗子缝:“好像一直没回来。”
离珠越发坐不住了,翟彧沉还有墨临渊肯定去商量什么事情去了。
她推开门,逮着人就问:“墨临渊在哪里?”
离珠在正屋见到了墨临渊,还有宫贺。
她来的时候,大夫已经给宫贺看过。
“这段时间先不要碰水,好好养着,你们还年轻,身体底子好,养几日就好。”
大夫说完,正要出去。
墨临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一下……”
随即他又想到离珠腿上的伤不是很方便看,犹豫了一下。
离珠快步走上前,摇头道:“没事,让大夫先走吧,宫贺怎么样?”
宫贺上半身都缠了绷带,连忙套上衣服,站起身,勉强笑道:“托小姐洪福,没什么大碍。”
众人也不知道怎么说,墨临渊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离珠欲言又止,翟彧沉招了招手,让几人都坐下。
“宫贺,说说你们在塗州的经历。”
宫贺又站起身,低头,手指收紧成拳。
“我带人去了崔家还有塗州厢军的校场,当时只是查了粮囤,还有帐篷的数量,都和厢军的人数对不上号,不过看士兵的样子,不像是城东十二营,我本来还想探清楚多出来的士兵是从哪里来的,然后就被崔家的人发现。”
“他们掩护我逃了出来,还有阿右带其他人去了县上,我放了鸣镝,另外已经让人去找他们。我带了十人过去,其他人都没回来。”
“办砸了差事,还请主子责罚。”
墨临渊神情冷冷的。
“你们怎么被发现?”
“按理来说驻扎在塗州城的厢军不会超过一万人,其他各个县几百到几千不等,塗州就驻扎在城旁边的厢军粗略算下来,也有一万五千多人,多出来了五千人。”
“当时我发现塗州尉崔钰的营帐,我本来想进去看看,没想到中了埋伏。”
墨临渊手指放在剑鞘上,敲的很慢,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翟彧沉说道:“崔钰这个人怎么说,城府很深,你中他的埋伏也不冤,这事情不怪你,你回去好好休息。”
宫贺抱拳应了声“喏”,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三人。
翟彧沉抬起头:“你们觉得呢?”
离珠声音清脆:“我觉得,崔家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觉得……”
她觉得崔家的态度暧昧,很多事情一头雾水,晋州如今这种情况,应该先和塗州谈谈,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天魁的人不一定放得下这个脸。
何况看崔钰,也不是想和他们谈的样子。
“先等其他人回来,如果塗州暗中招兵买马,其他郡县兵马的数量也很关键。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朝廷已经失了威严,已经辖制不住下面的州牧,你们要做好准备,定军王他们在京城争得头破血流,这天下,可能要改名换姓了。”
若是没有来这趟晋州,离珠还在为京城那点破事焦头烂额,没想到各州早已经暗中收买兵马。
她心底闪过一丝慌乱,抬头看向墨临渊的时候,墨临渊也在看着她,他的眼神很平静,莫名让离珠心里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