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发生什么你无法掌控的意外,就出来找我,京城下水渠的舆图在这里。”
墨临渊说着,从手袖里拿出一副舆图递给离珠。
这就是答应了,离珠一喜,接过墨临渊说手中的舆图,看也没看就塞在袖子里,离珠猜想墨临渊估计都能记住高陵下水渠的舆图,这玩意说白了就是墨临渊专门给她准备的。
马车在食肆前停下。
乔家的人还没来。
他们就在食肆里等着乔潜。
翟彧沉闲不住嘴,一边无聊的玩着手上的扇子一边说道:“对了丫头,我之前就一直想问你,你上次为什么非得叫乔家的那个四小姐跟着过来?这乔国舅听说尤其的倔,你是怎么把他说的哑口无言的。”
人还没来,离珠也就没有那么紧张。
“我上次跟她见过一面,这四小姐也算是明理之人,上次国公府宴会,她还帮了我。那天也都亏了她留下乔国舅,否则乔潜等不到我说完就已经走了。”
翟彧沉手上扇着扇子:“你说她今天会不会来?”
“不会吧,今日要来也是乔家的长辈过来。”
离珠一顿,隐约注意到翟彧沉这扇子扇的好像比平时快很多,笑道:“怎么,你看上人家四小姐了?”
“别瞎说。”
他话音刚刚落下,院子的门应被推开。
乔家的人来了。
连着乔潜在内,主事的就来了三个,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不过他的四小姐没来。
翟彧沉嘴里嘀咕道:“三对三,今天不好谈啊。”
墨临渊话不多,要是指望他离珠觉得对面三个人能被他气死,之前这种场面一般都是由翟彧沉出马,但是翟彧沉明显不是很合适。
离珠跟面前这两个人都不是很熟,仅仅只是听说过对面两位的大名,三皇子犯上作乱,听说乔家连夜举家出了京城,一路逃到禹州老家。
三个人今天都是真面目示人,翟彧沉笑着跟对面三个人打招呼:“国公爷好久不见,身子还硬朗吗?”
乔潜眼光缓缓扫过在场三人。
“都认识,就不用寒暄了。这是犬子乔文郝,乔延伯,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六人坐定,场面一时有些古怪。
那乔文郝好乔延伯已经是三四十好几的人,一进来就眼神不善的打量着几人。
离珠沉默的将两人收进眼底,却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她外表并未表露出来,在官场浸淫这么久,这种逢场作戏很得心应手,她侧耳听着翟彧沉同国公爷解释。
“国公爷想必已经猜到了,今日是想跟您谈晋州与禹州联手,之前的误会既已经解开,我们就不跟您废话,您知道晋州如今的情况,晋州缺粮,想从您这里借一些。”
“此外,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您想必也打听过了,我也不跟您废话多说,乔家要的东西我们会兑现,能有幸同国公爷联手,也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