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摇了摇头,已经恢复一贯的理智。
“帮我洗漱一下,要上朝了。司勉,你去查这几个人,这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昨日那事儿没伤到什么人吧?”
“大都统放心,昨天除了说书的老头受了伤,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儿。”
雁儿一晚上没睡,找不到离珠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她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小姐,昨晚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莽撞。”
离珠摇了摇头。
“没有,你没有错,被人骂了就骂回去,被人打了就打回去,这有什么错的,跟着你家小姐不用这么窝囊,再说你昨日也是为了我出气。”
“我没事,其他事情等我回来了再说。”
时间紧,锦儿连忙过来给离珠换衣服,梳头。
离珠坐在马车上打了个盹儿,就已经到宫门口。
不少官员幸灾乐祸的看着离珠。
离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天有些冷了,王启明冷的有些缩脖子,他眯着眼睛,脸上带着意味难明的笑。
“听说昨晚天魁的人在西市打人闹事,他们找了一夜大都统都没有找到你人,不知道我们的大都统昨晚在什么地方?”
离珠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我在什么地方关你什么事儿?再者,你说天魁打人,你有什么证据,伤者在什么地方?”
王启明怒哼一声。
“你等着,你们天魁仗势欺人也就罢了,你作为大都统,还如此不知检点——”
“中书令大人,说话慎重!听说你王家又新开了几间赌坊,之前还为百姓还不上钱,逼死了几条人命,你觉得,就算是我们天魁打了人,跟您这事儿比起来孰轻孰重?”
离珠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周围不少人都听见了,不是转过头打量着两人。
王启明脸色一片灰败。
那边太监已经宣百官进宫面圣。
离珠深吸了两口气,平息下心情,觉得自己今天还是太暴躁了。
跟她所料的不错,她才刚刚站定,王启明在内的不少官员,就开始所昨天晚上的事情,参奏她的奏折在桌子上堆成了一摞。
离珠平日里精神,轻易不肯让他们抓到错处,今日不过是这么一点事情,就让这些人群情激动。
“皇上,臣以为建立东厂之事不可再拖,若是再不加以约束,天魁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
“楚离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跟朕说说。”
离珠往前走了一步,来之前她已经写好奏折。
这事情瞒不过去,她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过了,若他是秦恪,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不管怎么样都他都会想办法削弱天魁。
“昨日臣的几个人到店里吃饭,刚好遇到人出言不逊,当众议论臣此次对尤家的铺子下手,说出来的话甚是难听,底下的人忍不住出了手,臣已经教训过他们,只是当时的情况并不像几位大人说的那么严重,臣的属下并没有伤到人。”
“天魁唯一的职能只是效忠陛下,对陛下负责,臣对中书令几位大人说的并不认可,天魁从建立到今天,从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几次为帝室出生入死,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臣没有约束好下属是臣的错,皇上若是要罚,臣愿意受着。”
离珠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说完后她就跪在地上,手上还捧着奏折。
“呈上来。”
秦恪喊了一声,旁边的太监已经接过离珠手上的奏折,呈到皇上面前,他翻着奏折说道:
“昨日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