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的语气略带嘲讽,明显是看不上太子。
太子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状况确实不适合娶谢姝,但是吧,谢姝手上握着的筹码又实在是太勾,引人了。
所以现在太子是焦头烂额的,府上的姬妾还好打发一些东西主要就是那位已经对外公布的未婚妻邢氏,邢小姐的父亲魏文侯邢氏,这人年轻的时候为朝廷立过功,而今手上也是有兵权的,所以一时间傅萧有些难以割舍。
“皇叔说的是。”傅萧一脸虚心听教的表情。
虽然被傅笙摆了一道,但是明面上自己比傅笙低了一辈,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如果太子没有别的事儿的话,就请回吧,本王府上寒碜,控怠慢了太子。”撵人了,傅笙可不是那么热情好客的主儿。
“侄儿还有一事……”花厅除了傅笙身边的风竹和太子自己带来的棣术以外没有旁人,顿了顿,太子继续,“常有传言说的九州志者可争天下……传言九州志曾在大庆惊现于世……不知……皇叔可有耳闻?”哼,搞半天最终的目的在这里。
不得不说,还真是佩服傅萧兜圈子的功力。
“本王深居简出,九州志的传言倒是知道一些,但是还真没听说过九州志惊现于世的消息。”傅笙先是略微震惊,很快收敛表情,一脸沉着的回答。
“怎么?太子想要一争天下?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有勇有谋,这是好事。”傅笙一口气好话坏话都给说完了,听的傅萧一愣一愣的。
“皇叔哪里的话,侄儿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现今天下太平,侄儿就算有这样的抱负也不会不顾及百姓的安康。”太子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随口一问。
“只不过,这样的传闻到底已经深入人心,总是会有一些野心勃勃的人想要孤注一掷,如果不找出九州志,不摧毁人们心中这样的认知,怕是……”太子顿了顿,“侄儿多嘴了,侄儿府上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傅笙冷声回复,似乎对于太子说的事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侄儿告退。”太子带着棣术离开,前脚刚出花厅,傅笙脸色就冷了下来,“盯着!”
空气中气流涌动,风竹现在门口一动不动。
“公主府那边怎么样了?”傅笙起身,看着花厅外面花圃里迎着风雪盛开的山茶花,语气有些无奈。
“回主子的话,早些时候长公主倒是清醒了,只不过一直还没有退烧,谁劝也不听……有些不太好。”公主府现在哪里是有些不太好。
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谢姝醒是醒了,只是烧还没退,整个人都还浑浑噩噩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不让任何人近身,哪怕是双欢可不可以。
“哎——她身子不好,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轻声叹息,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和纵容。
她身子不好,他一直都知道,是那年雪夜里流产落下的病根儿,但哪儿是什么病根儿啊,分明是留下的心病,哪怕都重活了一世,她还是带着这样的毛病,更加上她身上的毒……哎——
傅笙几部可闻的叹息,负手转身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疼在她身上,也疼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