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青葵一颗接一颗的嗑着瓜子,故弄玄虚的援手,“杀手倒是捉了不少,不过他们都是死士。”魏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突然将个大脑袋伸在非欢打开的白色棱窗前,将非欢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作死啊,吓死你姑奶奶了。”魏朱伸出舌头,做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动作,便撑着窗户跳了进来。
“啧啧,真真是可惜了,那些个被活捉的死士,一看没有了逃走的希望,一个个便俱都当场咬了毒药自尽了!”
“会是谁呢?这时辰早不早晚不晚的。”
“老大,可得好好想想啊,西疆王临时将三天的秋狩时间改成了一天,回来的时辰更是昨晚上才临时通知的,在时间上来看,应当是不会被其他国家的杀手伏击,首先时间上都对不上,所以……”魏朱毫不客气,一下撩起衣摆动,自己找一把一椅子,歪歪扭扭、毫无形象的窝在了上面。
“啊,此时会对西疆王出手的恐怕只有……只有那个贱男人。”非欢恨得咬牙,想到那人的行径还有后来的人兽那啥,她只觉得简直倒空了胃,提起那个名字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但凡有提到阿吉巴的名字时,她均以“贱男人”代之。
青葵也跟着啐了一口:“真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魏朱笑得兴灾乐祸:“可惜,有时候胆大无脑也只能无功而返,现在恐怕阿吉巴的头都快大了一圈儿了,说不定西疆王的人已经怀疑到了他的头上。”
果然,一处十分隐密的宅院里,阿吉巴正与一个神秘人坐在秘室中秘密商谈着什么。
“凤兄,如今,唉,本王子那些事,想必,你……你也都知道了。”阿吉巴脸上的络腮胡子长得更加茂盛了,密密麻麻的,又黑又硬,简直可以和传说鬼怪故事中的钟魁有得一拼了。
凤衍有些抑郁,他自问既不瞎也不聋,这事都已经风靡了整个西疆的王都,他又岂会不知。
哼,不过,阿吉巴倒是胆儿肥,敢背着自己对欢儿下手。
“大王子殿下这事做的的确有些不地道了。”凤衍心里不豫,说出来的话便也说不上有多动听。
“我这不是不知道那小姐是凤兄你的心上人嘛,我若是知道,便是将她骗过去了,也一定连她的半根毫毛都不敢碰,必定会弄得妥妥的送到你的身边来……”
“这是我的事,大王子殿下就不必过多的操心了,还是想想眼前的危局该如何解了吧。如今,我可是听说西疆王已经怀疑到了你的头上。”凤衍愈听愈觉得不悦,便冷冷的打断了阿吉巴的话。
阿吉巴听出凤衍话中的拒绝之意,一下子就急了:“凤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了,容我再想想,这事着实有些复杂,不好处理!”凤衍抬手便止住了他的话头,心里头乱糟糟的,有些极度的不耐烦。
“大王子殿下,在下准备了薄酒数杯,红颜若干,不如出去坐坐,舒缓舒缓,也好想办法不是!”翌都敏感的察觉到二人之间流淌着的那种诡异的气氛,便站出来,拱拱手发言道。
“如此甚好。”阿吉巴见此事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也解决不了,便也不着急了,再加上,一听到美人美酒,这心就散了,时不时的神游太虚,始终定不下心来,便索性点点头,略略跟凤衍道了别:“凤兄,此事还要劳烦于你,若是凤兄此次能再次救我于水火,我必定牢记于心,来日,待到凤兄要带人谋大事之时,我定当毫不吝啬,派出强兵助你一臂之力。”
凤衍听了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点了点头,抬起沉重的双手,随便的拱了拱。
翌都也行了礼,便亲自带着阿吉巴下去了,不一会儿,外面的厢房里便响起了男子与女子的调笑、嬉闹声。
凤衍摸了一块玉珏在手中摸娑,低了头独自思索,听到青色锦帘被掀起的声音,一抬头,便见翌都已经回来,便十分不耐烦的道:“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