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辛以为南宫酒儿会害怕,可谁能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主动从车里下来,与他们一起,过深林爬山路。甚至,她还时不时从路旁挖那么一两株药材回来。
因为带着辎重,路程走不快,宇文辛便没有阻拦南宫酒儿。
见她又要出去,跟在后面宇文辛忍不住跟上前,歪着脑袋问南宫酒儿:“酒儿啊,难不成你真的是神医?”这一路上挖的草药可是足有一竹筐了。
南宫酒儿看都没看他一眼,回了句:“你不是调查了我?难道不知?”
“查归查,但在下还是想听酒儿亲口说。”宇文辛道。
南宫酒儿一扭头看到前方树杈上盘着一条青色小蛇,眼睛一亮,一边向前走,一边回答宇文辛说:“所谓神医都是世人冠名,我自不敢接这称呼。”
“哦,那你……”
忽地,南宫酒儿急向前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回头对跟在后面的宇文辛道:“麻烦宇文公子,帮我将那条小蛇抓下来,呶,抓住后直接塞进这罐子里就好。”
南宫酒儿说着,直接将一个黑色的陶瓷罐子塞给宇文辛。
宇文辛看着那罐子失笑,摇摇头说:“酒儿啊,你可真是不客气呢。咱俩到底谁才是被挟持的那个,怎地本公子就成了你仆人?”
南宫酒儿乜他一眼,直接道:“那还请宇文公子把罐子还给我吧。”
说着,南宫酒儿便要从宇文辛手中将那陶瓷罐子要回来。
宇文辛拿着罐子的手往后撤了撤,南宫酒儿扑了个空,一抬头便见宇文辛冲着自己嘿嘿地笑。
他道:“酒儿,你这脾气是不是有太大了点?我又没说不给你抓。你可别小瞧那条小青蛇哦,那小东西可是有剧毒的!”
说话间,宇文辛一转身便飞上了树,眨眼功夫,那条小青色便被其塞进了陶瓷罐子里。
“呶,看看,这小东西已经在里面了。”宇文辛将陶瓷罐子举到南宫酒儿跟前,待其看了一眼后,便又收了回去,一脸语重心长道:“不过,虽然逮住了,但这小东西还是交由本公子保管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拿这东西做宠物,总归有些不合适,你说是吧?”
南宫酒儿笑笑不说话,任由宇文辛将陶瓷罐子交给下人收了起来。
这种可以活动的有毒之物,想那宇文辛也不会交给她保管,万一哪天她趁其不注意,将那小青色塞进宇文辛的脖子里,这男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呐,我答应你,等到了南疆,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又萌又可爱的小东西给你做宠物,你说好不好?”像哄小孩儿般,宇文辛哄着南宫酒儿。而其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为什么眼下他同南宫酒儿的相处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俘虏依旧是俘虏,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的。
如此行程,磕磕绊绊地走完,待一行人走出了瘴气山,他们方才长长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一路算是安全的。看着前方隐隐约约的木楼,南宫酒儿脚下微顿,但须臾,还是轻叹口气后上了马车。
终究,还是被带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尚达收没收到她传递的消息,父亲母亲身体是不是还好,还有郁云庭……不管怎样,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宇文辛带着南宫酒儿正式踏入了南疆,而此时,洛京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