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今晚良心?发现,折腾了两回,察觉到小妻子恹恹欲睡,他就收了手。
掐灭了香料,男人身上披着?一件中衣,走出了屋子,吹着?外面的秋风,尽可能的让自己静下来?。
至始至终,他都认为?,床/笫/之事不应该是他一个人受益。
他自己尚未排解好,总不能只顾着?自己一个人/欢/愉了。
来?日方长,往后余生,他与魏琉璃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磨合。
陆靖庭走出庭院。
天?际银月如钩,叶片上凝结了秋露,葳蕤草木之中,还隐约有?一些虫鸣声。
是夏虫在?做最后的挣扎。
陆靖庭沿着?小径走到后花园子,他耳垂微微一动,立刻悄然驻足。
须臾,就看见一可疑的身影从院墙一跃而下。
陆靖庭站着?没动。
倒是陆紫嫣在?转身的刹那间,她吓了一大跳。
“啊——兄、兄长?!”
陆靖庭负手而立,眸光轻飘飘的抬起,望向了前院另一侧。
随后才对陆紫嫣道:“老四,你三更半夜去?卫家做甚?”
卫国公府除却一个小公爷之外,就是卫芙了。
陆紫嫣与卫芙没什么交情,谈不上深夜翻墙过去?谈心?。
陆紫嫣不敢欺瞒于陆靖庭。
她知道,骗谁都不能骗兄长。
迟早会被?查出来?。
陆紫嫣低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兄长,卫子健这几日在?外面/脱/衣裳暴晒,结果染上了风寒,此?事是因为?我而起,我……我这才过去?看望他。”
陆靖庭神色不变,稳如泰山:“那你为?何不走正门?”
魏紫嫣:“……”
兄长总是如此?犀利!
她还能说什么呢?
做贼心?虚,怕被?人瞧见?!
陆靖庭对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台:“且随我过来?。”
陆靖庭是家主,所有?人都惧怕他。
陆紫嫣也不例外。
不多时,陆靖庭在?亭台下的石凳上落座,陆紫嫣只敢站着?,有?种做了亏心?事的错觉。
下一刻,陆靖庭言简意赅,道:“你与卫子健到了哪一步了?”
这一瞬间,陆紫嫣在?悠悠的秋风之中石化了……
到了哪一步了……?
她和卫子健?!
陆紫嫣在?陆靖庭看似十分淡然的凝视之下,突然就像是炸了毛一样:“兄长!”
她双眸瞪得老大。
一脸不可思?议!
她在?兄长眼中,是那么不知检点的女子么?!
陆靖庭情绪甚稳:“你若是看中了卫子健也不是不可。他虽然弱,但?也容易掌控。”
陆紫嫣蒙了。
她真的只是过去?看看那小子死没死而已!
“可是兄长,我比他还年长两岁!”陆紫嫣突然脱口而出。
她都忘记要解释清楚自己的行为?了。
陆靖庭瞥了她一眼。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以陆紫嫣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强势的男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卫子健正好合适。
卫国公府也容易被?陆家掌控,日后她嫁过去?,就住在?隔壁,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整个陆家都是她的后盾。
一旦吵起来?,陆家人立刻抄了家伙就能杀过去?。
陆靖庭淡淡道:“女大三那抱金砖,大两岁就是银砖。”
陆紫嫣:“……”这样也行?
不对!
这怎么就提到谈婚论嫁了?!
陆紫嫣吱吱呜呜,急得跳脚:“兄长!我、我与卫子健真的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