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被抱着完全不敢动,脑子也好?像打结了?一样?转不动,只觉得?心里有点慌。
他小心翼翼地说:“可是我现在?只会用?鞭子。”
鞭子都已经不能满足九公子了?吗?
然后他听到宫九极轻地笑了?一声,灼热的呼吸缓缓移到了?他耳边。
“九公子教?你。”
安蓝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捂耳朵,九公子又来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耳鳍真?的会露出来的!
“九公子,明?天、明?天再教?吧……”安蓝头往旁边让了?让,想要尽力避开宫九近在?耳边的呼吸。
真?的太热了?。
“听话。”
宫九低声说了?两个字,然后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耳畔,薄唇缓慢游移,每落下一个吻都像是在?寂静的空气中点燃了?一簇火苗,烧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灼人。
安蓝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瑟瑟发抖地抓住了?宫九的袖子,“九公子,难道你想……”
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宫九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笑道:“傻孩子,这种时候我还想什么?我已不必再想了?。”
说完他低头封住安蓝还想说什么的嘴,“……你也什么都不必想了?。”
安蓝还想自救一把,他挣扎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了?说话的空隙,他艰难地喘着气说:“九、九公子……你……能不能忍一忍?”
宫九:“……”
根本不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对于男人而言多残忍的要求,安蓝含泪看着宫九,“就像那天一样?……九公子你可以的。”
宫九冷冷道:“休想。”
“可是我真?的不行……”安蓝垂死挣扎道。
宫九沉默了?,他忽然想起好?像每次稍有亲热的时候安蓝都有些惊慌和抗拒,而且不止一次说过?“不行”“不可以”这种话。
难道他真?的身有隐疾?
宫九缓和了?语气,“是身体的原因?”
九公子竟然真?相了?。
安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要是换个人宫九根本无动于衷,自己痛快就行了?,可是换成安蓝他却不忍做什么了?。
他是男人,他自然知道“不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就算安蓝平日里没心没肺还傻乎乎的,但这种关系到尊严的事情肯定还是会难过?和羞耻的。
不然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抗拒和拒绝他了?。
最终他伸手摸了?摸安蓝的头,轻声安抚,“这天下的神医我都能找来,会好?的。”
等等,神医?
“九公子,我没有病,不是病……”安蓝连忙说道。
“我明?白。”宫九温和地点了?点头,然后柔声说,“不要想这些了?,去把鞭子拿来吧。”
安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九公子让他去拿鞭子,也就是说他今天安全了??
想到这他立刻开开心心地答应下来,去马车里拿鞭子去了?。
第?二天他们从王怜花的别院离开继续上路,而又被绑了?一夜的金无望则被安蓝执着地塞了?一个普通的碗后放走了?。
临走前金无望拿着碗平静地说:“如果你们想跟着我找到快活王的真?正据点,还是放弃吧,我绝不会背叛王爷。”
宫九的神情比他还冷漠,“我要找他还用?不到你。”
说完他扫了?那只碗一眼?,“记住你答应的事,只要你还在?中原一天,除了?当乞丐你不能用?别的办法弄到一文钱。”
“我的人会盯着你。”
既然安蓝想让快活王的堂堂财使去要饭,宫九自然要满足他的这点小心愿。
金无望:“……”
随后他们离开了?洛阳城,这次有了?王怜花在?,旅途果然有趣了?许多,尤其王怜花虽然唱的歌不怎么样?,戏却唱得?极好?,动起来身段更?是风流,看得?安蓝好?几次忍不住为他鼓掌。
他们人鱼虽然有最美妙的歌喉,却不怎么擅长跳舞,毕竟下面只有一条尾巴,原地竖立转圈这种事都很难做到。
只是每隔几天九公子就要领一个大夫过?来给他诊脉,每次大夫的表情都很疑惑,说他脉象古怪,强健但是又极缓慢,他们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脉象。
脉象强健代表身体健康,但是比寻常人缓慢许多又好?像有大病,这样?的情况他们连药方?都不敢开。
宫九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找来一个个名医给安蓝看诊。
“我真?的没病。”安蓝小声说。
宫九:“嗯,我明?白。”
说完他把王怜花喊了?过?来,让同样?精通医术的王怜花也给安蓝把了?把脉。
安蓝:“……”
要怎样?才能让九公子相信他是一条健健康康的鱼?
然而没过?几天他就真?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了?,因为随着他们的前进,安蓝感觉越来越干燥,空气里的水分也越来越少了?。
他像在?强烈阳光下被晒得?叶子打蔫的植物,不但看上去恹恹的,还恨不得?整天缩在?马车里抱着水壶不下来。
虽然干燥的环境不至于人鱼直接受到伤害,但是肯定会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