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拿起手上的弓箭,对着弓弦轻轻吹了一口气:“颖王殿下难道想靠说大话就把我这弓弦吹断?不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让我看看你相马的功夫。”
颖王可不懂怜香惜玉,他心慕史真,只想帮史真出一口恶气:“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输了哭哭啼啼可别怪我。”
“那我声音说大一点,免得周围人听不到。”秦月笑得越发张扬放肆,“今日这马,我随便你选!便是你要骑自己的马,我都没意见。”
作为一个在学堂里被各种大儒教大的皇子,颖王自觉不会中了秦月的激将法,讽刺一笑:“既是你自己提的,那我就骑我的马!”
刚下场没多久的烈马又被牵了回来,秦月轻轻的对着马道:“你我既是有缘,那今日赢了比赛,我就带你回府。”
赛场再次被空了出来,秦易与李穆并未回到观赛台,而是站在了围栏旁边。秦易伸手碰了碰李穆:“本来是我要帮自家人找场子的,倒让你逞了威风。”
“这才是真的威风。”李穆看着与马窃窃私语的少女,“若赢了这场比赛,陛下都能知道她了。”
“你怎么知道她能赢了比赛?”
“许是我眼光好。”
这场比赛注定引人注目,一个是刚踏入京城上层圈子的少女,凭什么敢这么挑衅一个在皇子中骑射最好的王爷。
观赛台上的夫人都不由自主将目光看向了赵氏和何氏。
今日来的人并没有身份地位与赵氏相当的,倒是有几个与何氏相熟的,忍不住好奇问了句:“你们家这位小姐口气可不小。”
何氏听秦易说了很多次秦月的武艺天赋,自是有信心:“能力也不小。”
听到这话,大家都心领神会,秦家这位小姐,也是照着二十多年前的养法长大的。
“一个女人,那么好强干什么,以后谁家敢娶?”说话的人是傅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与何氏年龄相当的夫人圈,其实不少夫家身份高的,娘家身份都不太好;而娘家身份高的,大多夫家都是些迂腐酸儒,这些都是先帝当年乱点鸳鸯谱造就的孽缘。
这些夫人坚信自己因为熟读女四书才能被先帝选中,所以对于挑选儿媳和培养女儿,也都走的和自己一个路子,而那些学骑射长大的贵女迫于夫家压力,也无法让自己女儿和自己一般成长,所以如今的贵女圈才会有那么多人不通骑射。
比赛完成,秦月下马时的笑容与颖王不甘心的眼神形成了鲜明对比。颖王倒是没脸再说重赛,恨恨的先行离开。
小跑到秦易两人面前,对着李穆躬身:“谢李相刚刚帮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