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砚的小手也试试探探地来到了林芯的腰侧,林芯似有所感,“啪”的一声,拍在了钱砚的手上。
钱砚委屈:“你干什么拍我!”
林芯眯着眼睛藐了他一眼,神情得意:“呵,小样,我还能让你得手?”
钱砚忍俊不禁:“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双手不老实,还劲大,硬生生地能给人拧下一块肉来?”
说着,钱砚直接双臂一横,动作有些粗鲁地直接搂在了林芯的腰上,双臂微微收紧,轻哼一声:“我就是想搂我家夫人的腰怎么了?”
林芯听闻此言,虽说自己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又叫我夫人?我不是说了我可不是你的夫人,我现在是闺中少女林芯林小姐,哼!”
钱砚闻言无奈一笑:“那林小姐,请问你过一阵有没有时间?陛下马上就要前去承德山庄避暑了,到时候你可得跟我一起去。”
林芯皱起眉,算了算日子,也是到了时间了,但是,“你不是在翰林院当值吗?为什么他们避暑你也要跟随圣驾啊?”
钱砚故作沉吟:“嗯,大概是因为我这两天升官了吧。”
林芯惊讶:“什么官?我怎么不知道?”
钱砚眼中含笑:“那倒是我的错了,升官了没有告诉夫人。”看着林芯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改口道:“哦,是林小姐,没有告诉林小姐是鄙人的错。不才在下,刚刚被调到礼部,任郎中,要跟着尚书侍郎大人们一起侍驾。”
钱砚道:“到时候你可得跟我一起走,知道吗?不然全京城都得传咱俩又吵架了之类的流言蜚语,你知道听到这些话我有多伤心吗?”
林芯晲了他一眼,“你伤心个啥?他们不一直都这样吗?”
钱砚一哽,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接着佯装伤心的道:“当然是我们的关系没有出现问题啊,这样就没有别人来跟你抢我,也没有人不长眼的来跟我抢你了。”
说到这句话,眼里闪过了一抹极强的占有欲。
可惜林芯没有看到,此时她还依偎在钱砚的怀里,感受着马慢慢的绕着马场转圈,随意答道:“能抢走的东西怎么能算属于你呢?分明是不属于你才会被人抢走。”
钱砚应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两人这边还在悠闲的任由马匹慢慢走,在马场的进门处就来了一行人。
为首的那个是一位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儒雅男子,身着深紫色骑装,细细看去,上面隐约刻画着玄金色的四爪之蟒,赫然是大皇子郑承礼。
与他并肩而立的身着月牙色骑装,神色淡然的男子,虽然没有显出身份,但一身气质却不输给大皇子,赫然是二皇子郑承旻。
围在他们身旁的还有几位公子哥,纷纷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纪,身后跟着侍从们在牵着马。
一位身着绿袍的公子哥眼神不经意往旁边一扫,就眼尖地看到了快绕到马场边缘的钱砚二人,他眯眼看了看,猛地一和折扇,向那个方向指过去,朗声道:“唉,殿下你们看,那还有俩人竟然共乘一匹马!”
看着众位公子哥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处,掌事儿的赶忙陪笑道:“回各位爷,那是钱砚钱大人,带着他的夫人来骑马。”
听到这,众人恍然。
首先出声的绿袍公子哥眯眼,望着远处那一对碧人,“啧啧”了两声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昔日听闻这钱公子推了所有的应酬,听曲儿也不去,吃饭也不去,赏美人更不去,为的就是他的那个小青梅林芯,今日一见,果然,这骑马都不跟咱们来,只单独带着他那个小青梅。”
大皇子郑承礼文雅一笑,“钱砚和林芯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相当年还在御学堂里的时候,钱砚就一直围着林芯转,如今成了亲,也算是成全了一段佳话。”
二皇子郑承旻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向那面看了一眼。
其他人皆是附和,唯有一位公子哥神色阴沉,久久看着两人碍眼的背影,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众人皆牵过自己的马匹,上马准备出发,旁边那个绿袍公子看这公子哥在愣神,上前用扇柄打了一下他,调笑道:“朗骞,看什么呢,走啦!”
赵朗骞回过神来,赶忙收敛神色,笑道:“柳兄,我没看什么。”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众人一齐上马。
柳尧熙则若有所思看了看赵朗骞,又看了看远处的钱砚二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丝趣味的光芒,还暗含着几抹期待。
这边策马奔腾的声音响起,声音逐渐在耳边放大,钱砚便调整了马的方向,向后转身,一眼便看到了几位皇子和各位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