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历来有个习惯,每一代、每一个男子,都会有一块刻有自己字辈的牌子,每一代的样式都一样,材质或有不同。云家行“奕”的男子,得到的牌子就是银底嵌金的,而“弗”字这一代则都是玉牌。
而女子则都是一副八宝璎珞,不同的人选的搭配不同,在主宝石的底托上雕着字。
这玉牌和璎珞,等于是云家子女的身份象征,平时不管是不是佩戴,都会妥帖收藏。
现在从一个丫鬟身上掉下来不知哪位少爷的玉牌,往小了说是丫鬟捡到或是偷了少爷的牌子,猪油蒙心藏了私,往大了说,就是少爷和丫鬟有了首尾……
云锦清觉得,云锦洁肯定不会让这件事按“丫鬟昧了少爷的玉牌”这样发展的。
一边的霜草已经横眉怒目的骂了起来:“你这小蹄子怎么会有少爷们的东西!说!是不是你偷的!”
月婵抬起头,鬓发凌乱满脸泪水,额头的红肿看起来分外可怜。听到霜草的指责,她一连哀声求饶:“不、不是奴婢偷的!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偷少爷的东西,是、是弗成少爷他——”
话没说完,她就满脸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不小心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虽然她的话戛然而止,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是在说谁了。云锦清瞟了一眼四周,云锦洁一脸震惊,旁边的刘菀则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云锦清在心里啐了刘菀一口,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却并不慌张,只是配合当下的情况蹙起了眉。
她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做,是喊人来把月婵带回自己的小院,还是看看云锦洁打算怎么做再见招拆招。选前者,云锦洁肯定不会让她把事情按下去,说不得要在这里喊起来,闹得隔壁芷香园里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