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啊,你听见了没有?不要告诉别人哦,其实你也爱我对不对?其实我早知道了,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逃避了,是师生又如何?都是同性又如何?只要你回来,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回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退缩了,所以不爱我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回来吧,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爱你,萧凛。。。”
“我爱你。。。”
“爱你。。。”
。。。
在失去心脏的第十四天又七个小时,周牧迎来了隔绝人世之后的第一位拜访者。
那是个阴天,陪伴了周牧九年的大提琴坏了,那还是偶然一次半夜失眠的从床上爬起试着弹奏的时候发现的。从琴行修完琴回来经过家里的楼道,有一团阴影在楼梯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周牧木木然地背着琴和那黑影擦身而过,视若不见似地。
“你这混蛋竟然还敢回来!”
就在与那黑影擦肩的一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右脸脸颊上传来,单薄的身子像只提线木偶一般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咔!”地一声,是琴身破裂的声音。
愣愣地看着一身强健肌肉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提起他衣领,鄙夷地往他脸上吐着口水。
“说!你这臭小子最近是不是又和雪云偷偷见过面?妈的,警告过你还不学好是吧?连老子的女人都敢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任凭男人暴怒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身体上,从头到尾,周牧都一声不吭,仿佛那疯狂的捶打都只是落在一个无声的泥胚像上似地,默然地承受着这无端的殴打。虚软的身体慢慢瘫软到地上,无神的双眼冷冷地盯着男人头顶上方那片阴霾的灰色天空,偶然间掠过几只灰蒙蒙的鸟,带走晴空,也带走腐朽的生命。
不时有下了班的人回到家在楼梯口看到这幕,狠命踢打的强壮男人,与瘫倒在地上如同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的瘦弱男子。老人会默默地绕行,家长看到会下意识地捂住孩子的眼睛,也有人围在一旁窃窃私语,脸上有担忧及害怕的神情,就是没有人大着胆子上前制止,听着现场不断传来健壮男子一边殴打,一边止不住的怒吼声:
“靠你娘!你个软脚虾似地小白脸有什么好?雪云那娘们前几天还跟我吵架说要是老子再打她她就跑来跟你过日子,她也不看看就你这副孬样?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要不是老子前段日子老子被萧岳那帮王八蛋砍了哪轮得到你这小白脸有机可乘?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打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打到浑身酸软,直到他认为瘦弱男人已经摊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健壮男人这才踹气粗气,最后踹了周牧一脚,恨恨地说:“妈的,打得老子筋骨都痛!”
健壮男人没料到,他话语里不经意出现的一个名词就像一滴罕见的甘霖瞬间滋润了干涸已久的心田,承受了男人十分钟的暴打,从都到尾都像失去了灵魂似地周牧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的光彩。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从冰冷的地上挣扎着爬起,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角,激动地追问着: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砍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