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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第十条龙鱼(求月票)(1 / 2)


这几天李恪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打游击战换了各种地方集合就为了躲避那些想要重新融入这个跑操队伍的同学。

其实在第六天的晚上就已经有学生父母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那时候他父亲还在枢密处加班是他和他妈妈招待的。

这大宅院里也不是人人都过的非常如意也有家庭是祖上犯过错所以被家族在权力上边缘化的。

所以对于这些家庭他们很清楚权力到底是个怎样诱人的东西自己被边缘了便期许孩子能够未来在家族内部担任要职。

只有这样他们这一支才算是重新有了希望。

那对母子在李恪家中做客寒暄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说出目的:希望李恪能跟先生说一下让孩子重新回到跑操队伍里去。

不得不说这位母亲倒是很聪明那时候李束等人甚至都还没从军队中归来她只是听说李依诺也去跑操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然而庆尘也曾专门给李恪说过这条路如果让取巧的人走了并没有什么意义说不定未来还会泄露修行之路。

而庆尘这种简单筛选一下吃不了苦的人的方法也是老叟同意了的。。

这时候或许庆尘自己都还没意识到这种筛选的权力其实是影响力非常大的。

有些聪明人甚至可以预见到未来几十年里那些掉队的人和那些没掉队的人前途会是天壤地别。

分水岭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李恪当时客气的拒绝了那对母子并说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还得先生说了才算。

穿越第七天的上午李恪刚进学堂便有一个小胖子冷笑道:“哟看谁来了这不是喜欢吃独食的李恪吗?”

“李恪你真行啊为了躲我们都能跑到后山的狙击场上?”

“都是李氏的兄弟姐妹你至于这么做吗?”

他们根本不管这是不是庆尘的交代反正他们也不敢攻击庆尘那就攻击这个负责执行的李恪。

学堂里大部分孩子都被筛选掉了大家早上让仆役分散出去找了半天都硬是没有找到李恪他们在哪里集合、哪里跑步。

结果闹了半天今天李恪干脆吧集合地点设在了后山的狙击场谁能想到大早上跑步会去那种地方啊?

还有人直接5点半就堵在李恪家门口的这方法倒是受了高人指点你不是打游击吗我直接堵你家门口不就行了你总要出门的吧?

结果他们发现李恪那天晚上压根就没在峰峦别院里睡觉而是直接跑去了李依诺的青山别院就睡在庆一的隔壁。

这一手很多人都没想到有人猜测这绝对是那位教习先生指点的。

这个时候其他同学们已经知道那些坚持跑步的人身上将会有事情发生于是心里已经有些掩饰不住的嫉妒了。

就连那些跟他一起跑步的同学也都没有帮忙说话。

大家都任由着唇枪舌剑朝李恪攻击过去。

然而李恪面对这些冷嘲热讽依然面无表情的上课听讲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干扰似的。

下午第一个课间李恪去上厕所回来坐下却惊愕间发现自己椅子上不知道何时被人泼了水以至于他坐下的时候半天裤子都湿了。

现在是冬季一条湿漉漉的裤子需要人体来暖干根本不可能那冰冷的感觉像是一柄刀子似的扎在李恪身上。

有一名小胖子嬉笑起来:“李恪尿裤子了!”

李恪平静的看了对方一眼仍旧没有说话。

这一次跟着李恪跑步的几名学生忍不住了他们站起身来对小胖子以及小胖子身边的那群人怒目相视:“你们自己掉队的怪谁再动他一下试试?大家都是李氏的兄弟姐妹不要太过分了!”

李恪拉住了一名同学:“算了。”

回归倒计时7:00:00

剩余七小时。

傍晚他独自一人走向秋叶别院。

进了院子之后发现庆尘依旧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李恪想了想照旧去厨房做饭做鱼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今天他做鱼的时候格外认真因为昨天先生不知为何没去龙湖的缘故今天这是第九条龙鱼。

李恪知道先生吃下今晚这条龙鱼说不定会有些惊人的变化。

只是做着饭的时候李恪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情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他赶忙仰头以免眼泪掉进锅里。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14岁的孩子同学们一起对他冷嘲热讽不管他有多么强大的内心都有些扛不住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院里的庆尘。

庆尘仿佛对此一无所知躺在躺椅上连身子都没有动弹一下。

李恪赶紧抹了抹眼泪继续做红烧鱼。

今天庆尘已经将狙击训练的标靶推移至2100米只剩下最后500米便算是‘毕业’了。

不过毕业依旧不是终点接下来他还会增加‘海拔’这样的额外训练科目。

没过一会儿李恪将红烧鱼端上桌子。

“去把谢客牌子给我挂上把门关严不然的话今天可能会有点热闹”庆尘闭着眼说道。

李恪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

结果刚挂上谢客的牌子没多久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有人在门外喊道:“先生我带着孩子来给您赔罪了您把门打开吧。”

李恪看向庆尘却见这位教习先生已经拿起筷子开始吃鱼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秋叶别院外面的家长与学生没走没多大一会儿便又有新的家长与学生来到门外。

慢慢的外面等候了十多名学生与家长李恪却发现自家教习先生跟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的吃着龙鱼。

“今天做的咸了有心事?”庆尘一边吃一边问道。

李恪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他回答道:“先生我想跟您道个歉昨天晚上有人找上门想要我帮他们求情结果我说这事情我说了不算得找您才行。”

“你说的也没什么错啊”庆尘摇摇头:“不必自责。”

李恪认真说道:“不是这样的后来母亲批评了我他说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我就理所应当的帮您把所有事情挡下来而不是有责任全都推给您。”

“你母亲说的也没错”庆尘说道:“但还是不用自责。”

这时庆尘在想难怪李恪这少年要比其他孩子都讨喜一些原来是有着优秀的母亲还有着良好的家教。

庆尘看了看李恪:“哭过?”

“嗯”李恪诚实的应了一声。

“同学们骂你了吧?”庆尘乐呵呵笑道。

“先生怎么知道?”李恪好奇。

“能猜到坐下吃饭吧等外面的人都走了你再离开”庆尘说道。

他并没有问对方现在心里好不好受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家长喝骂的声音:“给我跪在先生家门口先生不出来见你你就不准起来。”

家长们看样子是打算用苦肉计了。

起初只有一位家长这么做后来大家有样学样秋叶别院门口竟然跪了一排的学生嗷嗷的痛哭着。

原本清净的秋叶别院突然喧嚣起来。

庆尘看了李恪一眼:“愣着做什么来吃饭了。”

李恪自知这门口的聒噪是自己犯下的错便摇摇头说道:“先生我今天犯错了就不吃饭了我去帮您把衣服给洗了。”

说着李恪头也不回的进了西厢房默默把衣篓里的衣服拿出来用手搓洗起来。

冬天的水很冷但他连洗衣机都没用像是在惩罚自己似的。

庆尘看了这一幕只是笑笑继续将鱼吃的干干净净鱼骨上一点肉都不剩。

当他将最后一块鱼眼肉也吃下的那一刻突然感觉曾经吃下的每一口暖流都重新从骨骼深处迸发出来。

犹如溪水最终汇成了洪流冲垮了山峦奔腾如江河!

门外有一名家长嘀咕着:“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啊孩子都在门前跪哭半个小时了这位先生就这么狠心不开门?”

说着家长将耳朵贴到了朱红色的门上。

只是她刚刚贴上去却听滚滚雷霆好似在耳边炸裂那雷声闷响犹如藏在云后。

家长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天上却见月朗星稀哪来的乌云与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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