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遇晚实话实说。
“你想知道这幅画表达些什么吗？”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遇晚摇头，“抱歉。”
对方也不尴尬，反倒是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遇晚理解先前心中产生的诡异之感。
妖气，这陌生女人的音色有着媚而诱的妖气。
“真可惜，还以为你看了这么久会感兴趣。”红裙女子嘴上道着遗憾，面上表情依旧大方，笑容透露得净是友好。
“抱歉，我只是想到我一个喜欢这种画的亲人。”遇晚解释，她嘴唇微动，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讲出来。
“无妨，有人看，这画就不寂寞。”女子笑容加深，在遇晚眼中，那股妖媚感越强，冲淡了她优雅的外表，仿佛这才该是她本来的样子。
那对细长凤眼，冷而妖。
遇晚没说出口的是——你不像是喜欢画这种画的人。
但她后来想了想，说出来有些冒犯，毕竟人不可貌相，刻板印象无法套在每个人身上。
女子似乎还要说什么时，另一道带有冷质感的声音插.入，瞬间破坏轻音乐营造出来的舒缓气氛。
“姐。”
“怎么了吗？栗谣。”
突然闯入视线的叶栗谣先是看了眼女子，然后看向遇晚。
目光仅停留了一瞬间。
遇晚却注视起这人。
有些熟悉。
可惜脑袋一片模糊，无法搜寻到有效信息。
“没事，沉昕问你去哪了，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叶栗谣双手环胸，凤眸和她的姐姐叶瑰萱如出一辙。
听到“沉昕”二字，遇晚右手食指一缩，戳了戳手掌。
孟瑶瞪大眼睛，已经做好看热闹的准备。
“没什么，出来接电话后遇见在看画的两位，小聊了一会。”
叶栗谣染着一头灰蓝色齐耳短发，闻言挑起眉毛，似乎对这句话感到意外。
她偏头看向遇晚，黑眸中渗出冷意。
“你怎么来了？”
遇晚听这不友好的语气，这人应该是认识她。
“来找沉昕的？你都追到这来了？她好像不知道你来。”
遇晚皱眉，这叫做“栗谣”的人，说话方式和她姐姐真是大相径庭。
“你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到跟踪的地步吧？”叶栗谣一手撑在那根罗马柱上，琢磨遇晚的神情，忽然嗤笑，“总不会是路过来这看看的吧？我记得你不喝酒，也对我这地方不感兴趣。”
灯光变化，遇晚所在的位置恰好偏暗，让她隐在暗中，但视野中的叶栗谣却分外清楚。
她低下头，没有回复叶栗谣。
叶栗谣眼底浅薄的轻蔑浮现上来，正要哂笑，便见那暗中手机光尤其招人注意。
遇晚的手机外放拨号铃声，和轻音乐搅动着骤然变得凝重压抑的氛围。
一旁的孟瑶诧异，她记得遇晚的手机向来是静音的。
手机迅速被接听，里面传来荣沉昕的声音。
“晚晚，怎么了？”
“沉昕，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就在LEAVE的门口附近，你的朋友在和我打招呼。”遇晚说这话时，视线正逼向神情僵硬的叶栗谣。
“好。”荣沉昕没有惊讶，也未多问，即刻应下。
结束通话后，遇晚唇角微勾，语气淡淡。
“像我这种有老婆的人，可以让老婆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