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瑰萱最后也没有讲成，她临时接到一个电话，不得不选择离开。
叶瑰萱一走，场面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一开始坐在角落当空气人的叶栗谣愈发无法让人忽视。
遇晚没有留在这里的兴致，但不得不说，她和叶瑰萱相处得挺愉快的。
只是没来由的热情又让她感到奇怪。
她直觉还是认为，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对另一个人好，总是要得到些什么，比如情感，又如金钱和资源。
叶栗谣冷着脸，本想起身，又觉得不甘。
她的视线落回荣沉昕身上。
自然看得出，荣沉昕看遇晚的目光，温柔且深情，眸子藏着无限包容。
越是这么想，就令她越是不快。
叶栗谣对遇晚的印象还停留在遇晚出车祸前，那时两人不欢而散，没有争执，彼此的冷眼昭然揭示对方的真实情感。
“走吧。”遇晚在荣沉昕耳边小声说道。
“好。”荣沉昕朝叶栗谣告别，“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再见。”
从起身到出门，遇晚都未和叶栗谣有视线接触。
荣沉昕是坐叶瑰萱车来的，走的时候和遇晚一块坐出租车，孟瑶同两人不顺路。
自从上车后，遇晚一言不发坐在边上，侧目看向窗外不断往后退的街景。
·
荣沉昕洗完澡回到房间，意外发现遇晚今天没有躺在懒人沙发上看手机。
穿着长袖睡衣的女子在小窗前静静伫立，窗外夜色寂静，与沉沉目光相融。
在外人看来，遇晚很能控制情绪，能将心情包装得滴水不漏。
但相处久了，还是会发现遇晚身上微妙的变化。
遇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子里打转，她理不清，干脆站在窗前俯瞰黑夜中的那盏照亮道路的夜灯，还有经人精心修剪的绿化。
一只猫跳着经过，很快钻入草丛。
下一秒，腰间覆上一只纤细修长的手。
刚洗完澡的气味再度扑来。
荣沉昕身体还带着热气，手臂湿润。
“在想什么？”
遇晚别过脸，不想看她。
“在生气？”
“没有。”这回遇晚开口，事关自身颜面的事情，她必须解释，“我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我知道。”荣沉昕点头，遇晚鲜少生气，甚至说，荣沉昕都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样子。
同样，遇晚也没有见过荣沉昕的模样。
“那在想刚刚的事？”荣沉昕换了一个说法。
“现在没有，在看底下。”遇晚不是很想回忆方才的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她和叶瑰萱聊得比较舒服，毕竟叶瑰萱待她友好。
可叶栗谣也没有做什么，但叶栗谣的眼神令她不是很舒服。
只是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不会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如此计较，所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胸口的闷气从何而来。
但一听到荣沉昕的声音，那股气自然而然飘散离去。
荣沉昕忽然贴近遇晚，令遇晚身子一僵。
不过荣沉昕不是想做什么，只是单纯想往窗户外看。
“今晚夜色真美。”
遇晚接过话，“每晚不都是这样么？”
荣沉昕轻笑了声，不再多说。
遇晚便自顾自说道：“夏天几乎没有雾霾天吧，夜色应该都还行，冬天就不一定了。”
荣沉昕抱紧遇晚的腰，将头抵在遇晚肩上，遇晚垂头看去，和眉眼上挑的遇晚正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