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嫡额娘就打发我送过去,陪着住两天。”二格格摊手,佛拉娜还疑惑呢:“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也不认识他们两个。”
“也不对,你是不是在骗我?”佛拉娜皱眉,看二格格:“你刚才说,大格格要学管家,四福晋说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所以你也要跟着学管家,现在又因为两个忠仆的孩子,就要将你打发到庄子上去,你这话说的,不诚实啊。”
二格格苦着脸:“我还没说完呢,我学管家呢,和大姐不是一起学的,她算数学的好,所以现下只要跟着嫡额娘学理事就可以了,我要先学看账本。”
虽说一群羊也是放,但是羊群中总有不同的存在,比如说,有的是老羊,不能吃有韧劲的草,只能吃嫩草,有的是中年羊,得吃有点儿嚼劲的草好蠕动一下肠胃,还有的是年纪小的羊,得吃饲料。
一起放的意思不是给他们吃一样的东西。
就好像大格格和二格格,一起学管家,但一个是即将要出嫁的女孩子,学的肯定是顶顶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安排宴席啊,夫妻相处啊,还有宗室祭祀之类的东西。
二格格呢,年纪小,算数学的又不好,就只能是学学看账本之类的东西了。
看账本嘛,正好那庄子上的账本就可以让二格格先练练手——至于府里的,现下是大格格正用着呢。
二格格去庄子上的原因就更丰足了,一方面是给那两个孩子撑腰,一方面也是要查询庄子上的账本。
“我嫡额娘说,要请个算数好的帮帮我,让府里的账房跟着去,但我不喜欢让账房跟着。”府里的账房,那都是她阿玛的心腹,放在她身边跟着她看庄子上的账本,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再说,那都是上了年纪的酸儒,她实在是不耐烦听他们说教。
“我就说,在女学里请个算数成绩好的去辅导我一下,帮帮我。”二格格总算是说到了重点了:“我在女学的朋友并不是很多,我的那些堂姐妹,我也不愿意求她们帮忙。”
堂姐妹之间的感情,还比不上个和外人之间的。
“所以我就想到你了,你出身富察家,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女孩子,那定然是学过看账本之类的东西的。再者,你的成绩我也打听过了,昨儿上午考的算数,我中午就知道你成绩了。”
二格格是有备而来:“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庄子上,你觉得如何?”
不等佛拉娜说话,二格格又说道:“你也不用着急现在就答应我,你先好好想一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若是不愿意去,大不了我找别人嘛。”
佛拉娜就忍不住笑:“四福晋倒是……别具一格。”
这种教导自家孩子看着账本的事儿,难道不该是私事的吗?谁家愿意将自家的账本公开给所有人看的?二格格自己请外援,四福晋若是不答应,二格格也不可能开这个口啊。
就算只是庄子上的账本,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看的好不好?
“我额娘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她那庄子是种果树的,越是让人看到庄子上的收益,指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去打听怎么种,到时候受益的还是百姓。”
二格格说道,佛拉娜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不管是勋贵人家仿效,还是贫穷百姓仿效,只要有人种,市场就大,市场大了,自然也就是百姓们受益多。
“佛拉娜,去不去?”二格格又问道,带了几分期盼:“去吧去吧,你若是能指导我功课,回头我必定谢谢你。”
“比我算数好的,有许多吧?”佛拉娜问道,她自己的算数也没好到全学院闻名的程度吧?
“不都说了吗?和别人,我也不熟啊。”二格格笑着说道,拉了佛拉娜的手:“倒是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见如故,后来又相处,更觉得投缘,咱们是朋友,更是手帕交,这种事儿,我定然是第一个想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