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小男孩没说话，周卿卿盯着他，再次冷声发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我不应该骂他。”
“还有呢？”
“也不应该用东西丢他。”
周卿卿微蹲下来，侧眸问果果，“你觉得他的道歉可以吗？”
果果点了下小脑袋。
另外一个小男孩也跑了过来，飞快说了句“对不起”。
两名小男孩的家长皆牵着自己的孩子走了，监控室内只留下了周卿卿，果果，警察，张老?师，逸轩和他父母。
周卿卿板着脸，目光如炬地望着逸轩的父母。
那边，逸轩的父母还在掰扯着。
逸轩爸爸，“你就让孩子过去道个歉得了。”
逸轩妈妈，“不行。”
逸轩爸爸，“你刚才没看见那两孩子也是说“对不起”，人家都没多为难他们吗？咋我们孩子就不行了？”
逸轩妈妈，“我们孩子没错，凭什么道歉？”
逸轩爸爸，“你是没看监控，还是瞎了？你不能因为孩子是我们亲生的，就在那里说胡说。”
逸轩妈妈声音猛地拔高，“赵国健，你说谁瞎呢？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逸轩爸爸脑子都要大了，“我现在不跟你吵，先处理孩子的事情，要吵回家再吵。”
逸轩妈妈，“回家吵就回家吵，老?娘还怕你不成？”
逸轩爸爸拉着逸轩到了果果面前，“跟人家道歉。”
逸轩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就算心中百般不情愿，此时也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嚣张模样，乖乖地说，“对不起。”
周卿卿看着逸轩这个熊孩子，心里一腔火气。就是他带头骂果果孤儿，还撺掇小伙伴一起丢东西给果果，要不是他现在还小，周卿卿还真?想打他一顿。
周卿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跟逸轩爸爸说，“孩子现在还小，还有教育的机会，你再这样溺爱下去，迟早会被社会教育。”
“你......”
逸轩爸爸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周卿卿给打断了，“你别急着反驳我，时间会证明一切。”
警察见局势又变得剑拔弩张，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既然都已经道歉了，这事就这样了。”
逸轩爸爸拉着逸轩往室外走去。
逸轩妈妈快速跟上，与周卿卿错身而过时，狠狠瞪了她一眼，周卿卿丝毫不露怯，也回瞪过去。
随着家长的离开，警察也记好笔录，走了。
监控室内只剩下周卿卿，果果和张老?师。
周卿卿的视线落在张老?师的身上，感谢道，“张老?师，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多亏有你在，果果才没有被欺负得很惨。”
张老?师摆了摆手?，“不辛苦。我是孩子们的老?师，这些都是我的份内工作。”
张老?师看了下时间，提醒周卿卿，“现在很晚了，你快带果果回去吃饭吧。”
“行。”周卿卿揉了下果果的发顶，“跟老?师说声再见。”
“老?师再见。”
“果果再见。”
周卿卿跟果果一起走出监控室，才刚出门口，她的衣角就被果果拉住了。
周卿卿疑惑地垂眸望着果果，“怎么了？”
果果低着头，不看她。他的头越低越下，势有种想把头磕在地上的感觉。
周卿卿抬手揉了揉果果的小脑袋，声音不自觉放软，“今天吓到了吧？”被三个小朋友打，又遇见胡搅蛮缠的家长，饶是她这样的大人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果果呢？
果果拼命摇头，似真的想告诉她，他没被吓到。
“好了，别再强撑了。”周卿卿朝果果眨了眨眼睛，“小孩子是有脆弱的权利的。”
果果还是摇头，他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门廊前的灯光打落在他的眼睛里，更显莹亮。他咬了下嘴唇，声音带着哭腔说，“对不起。”
周卿卿一脸黑人问号，果果为什么要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