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顺着秘道走出,发现其正是连通着城外的一间草屋,院内有一匹黑马,走近了才看到一旁的包裹。
其内存放着一些银两和干粮。
木兰失笑,他想的倒是周到。
背起包袱,木兰利索上马,扬鞭便沿着路朝清河郡的方向赶去。
一路风尘仆仆,木兰快马加鞭,未停歇几日便到了桃花县,她离开时未及时换装束,还是一副华贵的衣衫,男子的扮相。
入了村,木兰牵着马走了大半会,平日的乡邻们见到了也未认出她,反倒是惊奇村里今日来了个富贵之人。
木兰失笑,也未做解释。只是急忙沿着路匆匆往家里赶。
木兰并未着急回自己家,反而来张元的院门前,只是靠近了才发觉其门上竟贴着官府的封条,门上还落着锁。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木兰急忙找了附近的人家询问。
“您是说张元那一家啊,你可不知道前几日官府来了人,说是张元一家涉及谋反,前几日便压上了刑场,昨日便行刑了。真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连家里的小孩都没放过去。真是可怜讷。”
木兰脚下有些不稳,若不是扶着墙怕是她便瘫倒了下去。
“听上面说这太子的手?段也是狠辣,下了令只要涉及半分齐王谋逆之事,满门抄斩,不得放过一个。”
木兰只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接下来谁是谁再也看不到,说了什么?再也听不进去了。
——
宫内张灯结彩,处处充满了喜意,一行宫女忙着为殿内布置忙得不可开交。
“这次咱们太子诞辰,圣上可是又赏了好些东西呢。”
“对啊,这次公公仔细吩咐了,可是不得出半点差错。”
一行宫女的对话声渐渐散去。
殿内,檀香冉冉。
“殿下,这是您诞辰宴席受邀的名单。”
“唔,下去吧。”
拓跋嗣淡唔了声,瞥了那簿子?一眼,继续看着奏折。
案桌上的摆设十分单调,除了笔墨以及中规中矩的一叠厚厚的奏折外,那玉瓷瓶木兰花格外的好看。
明艳绽放着,明晃晃的水珠顺着花瓣滑落。
青枫从外进去便看到自家主子盯着那瓶木兰花,眼神仿佛透过花在看别的东西。
青枫心中微微叹气,上前行礼拱手道:“主子,此番所有动乱者?已被斩首。”
拓跋嗣未看他,指节扣着桌面发出轻轻的声响。
“还有一事,木将军求见。如?今还在偏殿候着。”
拓跋嗣突然抬眼,随即唇角微微扬起,起身便抬步欲离去。
青枫在其后随侍:“主子,我看她神色似是不大对劲..”
拓跋嗣余光扫了他一眼,“哦?”
青枫欲跟上去却被遣退了下去,望着主子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气。
今日一早,木兰便来了太子府,见了他便直白挑明要见太子。
说实话?,他曾经只见过木兰多次躲着主子,倒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急切要见主子,况且她的神色似是不大对劲,至于那里不对劲,他也是说不上来。
过两日便是主子?的诞辰了,还望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拓跋嗣走的急切,到了门前反倒慢下来,感觉到了自己的急不可耐,反而有些失笑。
平生倒是第一次这般。
古人诚不欺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这般而来的。
推开殿门,便见到不远处那倒纤细的身影。
拓跋嗣缓缓阖上了门,抬步走过去,低声笑道:“怎么,才隔了一日便这般思..”
话?还未落,一抹白色的刀光滑过空气。
拓跋嗣未有丝毫防备,连退了好几步,木兰招招紧逼,直到把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只见木兰眼下一片绯红,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恨,像滚烫的岩浆欲将他吞没。
木兰唇角颤了颤,哽咽了好几次,才恨声道:“你凭什么??”
脖子?上的血缓缓渗开,拓跋嗣抬眸看着她,依旧笑着:“怎么了?”
明明前日还是那般,今日又为何说出这番的话?来。
木兰狠狠盯着他,若是眼神能化成刀子?想必他早已被千刀万剐。
想起若兰那几月大的孩子,一家人就这样没了。悲恸如潮水般淹没了全部的理?智。
木兰眼底滑过一丝杀意正欲用力,下一刻却眼看着长剑被他两指捏着,铮然一声,手?上一片灼热,下一刻剑便脱离了手?腕。
拓跋嗣脸色冰冷,看着木兰的招式越发狠厉起来。
屋内器件一个个倒下破碎,过了半炷香后。
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木兰双手被狠狠箍于头顶,身子被他压于身下。
拓跋嗣眸色薄凉,紧抿了唇,经过了一番打斗,两人皆是有些狼狈。
“现在能说了么??”
木兰仰着头,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眼眶绯红,眼神极冷。
“我定会杀了你!”
拓跋嗣点了她的穴位,冷笑。
“好啊。”
木兰顿时浑身不能动,此刻才察觉二人是贴的如?此之近,他下面的变化又是如此的明显炽热。
从牙缝里逼出一字:“滚!”
拓跋嗣反而逼近了她,视线仔细描摹着她的眉眼。
“你知道,刚才我得知你来找我,这里有多?欢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