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抹不去伤害留下的沟壑。
种在心底的恨意慢慢滋长,深根柢固,再也无法除去。
戚叔白叹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虞儿,义父以为?你?虽心中有恨,但底线不可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望你?能看清。”
“义父,此事您不必多言。我自有定夺。”
拓跋虞眉目疏离冷淡。
外面传来叩门声,只见一人今入,恭敬上前?低声说了几句。
拓跋虞思?衬片刻,抬眼看义父。
“义父好生休息吧。”
话落便起身离去。
戚叔白蹙眉,脸上的沟壑叠起。
“虞儿!”
拓跋虞脚步一顿,转身笑道:“有些事,义父还是?莫插手?的好,我也不想最后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他淡淡的语气却听得戚叔白一身寒意。
待他离去后,戚叔白堪堪坐下,额间隐约渗出些汗珠。
难道他做错了么。
当年救下虞儿,为?的便是?不再让恨继续下去。如今还是?成了这般。
虞儿真正想做的,是?毁掉北盛!毁掉先帝打下的一片基业。
不可再让他这么一错再错下去了。
木兰!戚叔白猛然想起,如今木兰归京与圣上关系匪浅,或许可借她之口点醒圣上。
想罢,戚叔白便起身推门而出,却感到身后紧紧侍在身后的侍卫。
笑道:“我老朽便不必你?等照顾了,只是?闲的闷出去买口酒喝。”
那冷面侍卫思?衬片刻,“容您待我通报王爷。”
戚叔白站着?,冷风拂过侧脸,眉眼沉寂了下来。
他对自己起了疑。
“那便不必了。”
话落一震白粉拂过,那侍卫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昏迷倒地。
戚叔白快速从偏僻之处离府,去了木兰的府邸后见空无一人,思?衬片刻便快速策马朝清河郡的方向?赶去。
——
“主子,不好了。他跑了。”
拓跋虞怔然,低头瞧着?衣袖上的纹路,缓缓抚平其上的皱纹。
“追。”
“若是?反抗呢?”
拓跋虞呼吸明显有些不稳,闭了闭眼,“若反抗,立刻截杀。”
“是?!”
“王爷,那我们便继续谈刚才?的?”
对面柔然使臣含笑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