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淮今天极为烦躁,失去了以往的耐性,动作有些粗暴,脸色阴沉的简直可以称为可怖。
之前的戎淮虽然打着一言不合就开干的强迫旗号,但是他其实非常温柔细心,要不季灼桃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沉沦进去。
但是为什么这次忽然就上演了一场真情实意的强迫戏码?
虽然季灼桃也很喜欢啦,偶尔搞些这种花样也算是情趣。
不过他还是装作惊慌害怕,几次三番试图从戎淮身边逃开,并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哥!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戎淮却一把拉住他脚踝,将人拽回自己怀里,宛如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将小白兔套装里的尾巴给男孩戴好。这样一来,男孩就把小白兔套装完全穿戴上了。
男孩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薄红,微微汗湿的发卷曲着,双眼里湿漉漉的,氤氲着的雾气使他眼神显得尤为楚楚动人。
等到男孩差不多失去了挣扎了力量时,戎淮才稍稍解了气,有些心满意足地拥抱住他。
季灼桃无力反抗,只能顺从的接受。
戎淮的目光在力气微软到几乎说不出话来的男孩身上游戈,心中的缺口像是被补齐了些,那股掌控感终于回归正常。
其实从最开始将季灼桃接来戎家时,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男孩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了。只不过那时候他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这个人,想将他困在身边。
直到男孩遇见了胡煦。于是戎淮开始监控他的一切举动,他知道季灼桃跟胡煦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他才放任不管,甚至后来的周彦也是如此。
在这个过程中,季灼桃一直被伤害,然后逐渐投入戎淮的怀抱。但是为什么,明明现在二人的距离一直在拉进,戎淮却越来越患得患失。
某种不可明言的东西黏着又沉重的附在他心上,没有一丝阳光能透进来。
只有当见到季灼桃时,那些消隐于深处的光芒才会绽放出来。
暗火在他的血液里翻涌。
戎淮几近粗暴的拨弄开他的小白兔套装,又深又重的吻了下去,在他泛红发肿的唇里肆意掠夺。
“哥,不要了……”季灼桃的声音已经沙哑,几乎讲不出话来,带着哭腔。他仿佛意志已经不清楚了,只会一遍遍地哭诉着,哀求着“不要了”。
戎淮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某种复杂的情绪翻腾着,即将冲破表层,要从压抑的心底里奔涌而出,于是戎淮下意识地开了口,“小灼,我……”
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出口。
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一个陷入了昏睡,一个却陷入了思想上的苦难,言语之间竟然是艰涩,“我……”
他居然像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未知、无名、模糊。他从未观过其全貌,它却像钉子般尖锐而牢固,在他荒芜的心间开辟出一席地势。
这些暗藏的情绪日复一日的蚕伏着,终于在找到某个突破点时,以近乎毁灭人理智的方式爆发出来。
他的身体和灵魂都陷入了某种痴狂,直到终于无法继续动作的那一瞬,男人骤然俯身贴近男孩的面颊,双唇轻柔的接触着,却没有侵入。他语气短促,夹杂着如暗夜般深沉的叹息,“我爱你。”
原来如此。
原来他自从初见季灼桃起,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原来那些失智的举动不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也不仅仅是简单的见色起意。
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地监控着男孩,生怕他遇到丝毫危险,而在得知男孩遇到危险时,他又往往暴跳如雷,仿佛失去理智。
戎淮大汗淋漓。
又痛快酣畅。
哪怕明知男孩此刻听不进去,仍旧扬声重复了一遍,“季灼桃,我爱你。”
他从前未曾斥之言表的词汇,就这样毫不吝啬的向男孩吐露出来。
季灼桃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像在睡眠中做着未知的梦。
房间最终还是归于沉默平静。
·
又是事后的清晨。季灼桃失魂落魄的摊在床上,他长长软软的睫毛半垂下来,神情恍惚,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他锁骨往上都残留着暧昧痕迹,这还是看得见的地方,在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痕迹。
季灼桃:“……这个可恶的狗男人。”
小白秉承着为数不多的良心关怀他:“你还好吗?”
季灼桃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他昨天有多可恶!他#^||≠@……”
小白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只能听见几个字,剩下的话全被屏蔽了,就知道这个人又在开黄腔。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