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加泽接着道:“我身上还有金银,假若你们放了我们走,我可以把金银全都给你们,宸王那里我只字不提,不会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老萨与彪子对看着,一个点头一个摇头,两个人出现了分歧。
老萨闷声闷气地道:“对不住,我得和兄弟商议商议。”
他说完寻出麻绳来,瓦加泽顺从地伸出双手让他绑,说道:“宸王是什么样的人不必我多说,你们要是动了他的女人……上天入地他也能把你们挖出来,到那时莫说是你们自己,就是妻儿老小都要受到连累……”
彪子闻言一哼:“你也别拿这个说话,我们哥俩儿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只有贱命一条罢了。”
瓦加泽被绑住了双手,锦瑟则被推到茅草屋的里头那间,做完这些,老萨与彪子走出去,站在门口说起话来。
雨仍在下着,且势头猛烈,雨声将两人的话音尽数遮盖了,瓦加泽竖起耳朵听着,竟是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遇见这样的事,锦瑟当然紧张惧怕,却也很快地冷静下来,她刚刚为了逃命杀了阿铃,这时候摩挲着腰间的短刀,忍不住掌心灼热起来。
老萨与彪子绝非善类,要从他们手中全身而退,恐非易事。
若是她和瓦加泽能同心同意,趁老萨与彪子不备时各攻其一,倒是有八九成的胜算。
但看瓦加泽的意思,是想示好以求安全离开。
屋门外,老萨道:“咱们不当心窥破了郑撸的隐秘,被郑撸追杀到如此境地,眼下难道不是翻身的机会?将他们两个送到宸王那里,然后将郑撸的事情告诉宸王,难道不算立功?”
彪子沉吟:“咱们算什么东西,宸王能信咱们的话?空口白牙的,咱们说郑撸和郁王勾结……你别忘了,宸王和郁王可是兄弟,他们都是皇子!你去告诉宸王他哥哥要害他,岂不是惹怒了他,说不定反遭杀身之祸!”
这老萨和彪子正是郑家军的兵卒,他们巡夜之时撞到郑撸与人密谈,听到了郑撸与郁王联手要害宸王的打算,心慌意乱之下被郑撸发现,幸好他们逃得快,躲过了郑撸的大刀。
事关重大,郑撸怎肯罢休,派人不断追杀,追得他们好似丧家之犬,逃亡中为了找个容身之所,不得已便杀人,连身上的衣服都是从被害者那里找来的,今晚这个茅草屋里的农夫,已经是他们杀的第五个人了。
老萨听得目瞪口呆:“那依你说,咱们怎么办?”
彪子苦笑:“咱们差就差在无凭无据,事到如今,还不如把一切都处理干净,然后咱们逃到不罗去,换个身份重新过日子。”
老萨咬牙,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老子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军营里拼杀了这些年,到头来居然要去不罗才能活命!都是那郑撸,好好的前程不要,作甚要搞这些阴谋诡计?”
“咱们就知道有肉得有酒,睡女不睡男,想要战功就得拼命,像宸王郑撸那些人,想的多做的多,谁知道哩。”
老萨眼珠儿一转,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既然这样,那小妞儿长得好,又是宸王的人,不如咱们睡她一睡?能和宸王睡一个女人,这辈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