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又看锦瑟:“你怎么说?”
锦瑟道:“我与连生之间关系如何,周妈妈想必瞧得清清楚楚,这件衣裳料子贵重,连生如何能舍得送给我?”
连生蹭地跳下地,也不顾还没有穿鞋,急赤白脸道:“贱……锦瑟,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是你眼馋我的衣裳,眼巴巴地跟我要的,事到如今为何不承认?你是拿准了没人证明我的话是吗?”
锦瑟望向芸香,道:“正是这句话,我和连生的话没有人可以证明,周妈妈,我倒是想问一句,这衣裳怎么了?是衣裳本身不对,还是有人穿着它做了什么事?”
芸香定定地看了锦瑟一忽儿,笑道:“我倒是没有办法了,既如此,就一同去见王爷吧。”
连生怔了怔,咋呼道:“去就去!我什么都没有做,还怕见王爷不成!”
锦瑟看得分明,连生根本就是色厉内荏。
她心中全都是不好的预感。
她本不想来这宸王府,来了之后也只想做个安分守己的奴婢,谁知这才两三天,居然就出了事。
到得宸王面前,连生的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紧咬着牙关仍是那句话,衣裳是她给了锦瑟的。
锦瑟绝不肯承认。
芸香立在一边,低头不语。
若是旁的奴婢犯了错,芸香尽可以杀伐果断,但锦瑟与连生是公主府来的,而且事况不明,她心存顾忌不能多话。
锦瑟跪在地上,垂眼看着地面,头顶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两道毫无温度的视线。
宸王高高在上,她宛如草芥。
锦瑟有些失神。
甚至她想,自己是会被折了手,还是会被藤鞭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