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此一遭受了惊吓,身边熟悉的人又都不在了,阿安就开始黏着锦瑟。
当然,锦瑟怜惜阿安,也愿意陪着他。
至于对芸香的处罚,萧子醨问锦瑟:“你说该如何?”
锦瑟道:“王爷才是主子,自然是王爷说了算。”
萧子醨的眸光悠悠一递,似乎是含着某种深意,“内院的事情,你也该接手起来。”
立在一旁的芸香一凛。
除非王妃,否则谁能真正的掌管内院呢。
锦瑟却摇头:“王爷,这话切莫再说,即便只是玩笑,我也是受不得的。”
萧子醨追问:“你当真不管?”
锦瑟转开视线,只是不语。
萧子醨便看芸香:“你下去领了十个板子吧。”
芸香连迟疑都不敢表现出来,立即应是。
锦瑟却犹豫起来,她心疼阿安,却也不是是非不分。
倘若真的要追究,阿安被暗害落水的事情,芸香最多只是犯了用人不查的失误,实在没有实质性的罪责。
十个板子下去,芸香怕是半个月都起不来,搞不好身子还要落下毛病,萧子醨分明是笃定了她不忍心,要故意逼她说话。
到底,锦瑟还是开了口:“王爷,周妈妈一向勤勉,府里下人众多,难免有个别疏漏的,说来也怪不得她,十个板子,是不是重了些?”
萧子醨似乎早有预料,听了这话也不言语,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来斜睨着锦瑟。
锦瑟不禁着恼,咬住唇低下头。
萧子醨的嗓音里就带了笑意:“就依你,你说如何就如何。”
锦瑟更加恼,干脆道:“不罚也不足以服众,就免了三个月的月钱好了。”
芸香两口子吃住都在王府,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花用,她丈夫在外办事,得到的赏赐并不少,扣除月钱这样的惩罚,委实是极轻的。
芸香清楚萧子醨心意,还不等萧子醨说话,立即朝着锦瑟福了福:“谢过姑娘。”
锦瑟脸色微红,偏又说不得旁的,只是低头不语。
从大台寺回来之后,萧子醨足不出户地在王府里待了好几日。
他与锦瑟两人身上都有些轻微的皮外伤,几日的时间倒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但萧子醨倒也没有闲着,皇帝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宸王府的动静,在萧子醨回府第二日就叫人将奏折送到了他面前。
皇帝身边的内侍来来回回地出入宸王府,忽然带来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太后发了话,竟是要见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