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凌羽确实是抱着可?能再也见?不到司曜了的想法昏迷过去的,话说得也很让人潸然泪下,在场之人无一不动容,捶胸顿足感?慨:真是神仙爱情。
但毕竟他有个有钱的爹和老公,以及一个当医生的小爸,时少爷最终还是被成功抢救了过来。
苦情剧没演成,倒是司曜这个保留了两世生离死别?记忆的人彻底PTSD了,不惜暂时放了些权出去,寸步不离的守在时凌羽身边。
当时时凌羽听到的枪响也不是幻觉,就?林雨那番血肉模糊还卯足了劲要跟他拼命的架势,直接吓得一位第一次出现?场的实习小警察哆嗦着扣下了扳机,虽然没致死,但加上那只被时凌羽孤注一掷戳瞎了的眼睛,倒是够评个几级伤残的了。
案件在审理,时家和司曜都施加了不少的压力,估计没多久就?能尘埃落定。
只不过那个开了枪的小警察倒是因为判断失误受了处分,时景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个事?,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特意定制了一面两米乘一米八堪比床单的锦旗,敲锣打?鼓放着鞭炮就?送到市局去了。
于是当晚时景正环着给?伤患儿子煲汤的程梓悠腻歪的时候,就?成功接到了退休干部时老爷子从某度假小岛发来的问候。
其中有多少个脏字暂且不提,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人家找上门?来控诉时景的过分行?径,老爷子打?来电话提醒儿子收敛一点嚣张气焰,少摆出那种万恶资本家的做派。
时景一边跟老婆嘟囔,市局领导四五十岁的人了受了欺负还是告家长那老一套,忒无聊,一边满口答应,顺便跟老爷子汇报时凌羽的恢复情况。
概括起来就?是,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让无数医疗团队手足无措好多年的信息素释放障碍都奇迹般地好了。
一群专家聚在一起好几天都没得出结论,最后只能勉强承认这种极端手段对于此类病症的治疗也许有积极作用,但时凌羽的痊愈很有可?能是偶然事?件,临床意义并不大,但给?后续的研究提供了崭新的思路,是个里程碑式的进展。
但总之,反正病是好了,就?是还需要留院多观察一段时间。
得知时凌羽出事?后在国?外工作室剪片子的陆语寒吓得气儿都快断了,立马连夜搭着纪枭的私人飞机回了国?。
现?在天天和拿养病当度假的时凌羽一起窝在病房里不务正业、骄奢淫逸,纪总和司总每晚下班过来就?能看到这两位多年好友不是在偷喝酒,就?是在为了新电影的剪辑问题冷战。
偶尔两位霸总还要肩负着评理的这项工作,总之还挺热闹的。
倚在病床上的时凌羽面色红润的坦然张开嘴接受着司曜喂来的去核荔枝,含糊不清地问道:“那那个阴魂不散的顾子钦呢?”
一问这个,司曜的脸色却变得莫名的尴尬。
陆语寒这段时间也是跟司曜混熟了,只觉得对方脾气好又善解人意,跟传闻里那个杀伐果决,满脸写着“你下一秒就?要破产”的狼性总裁完全是两个人。
见?到司曜脸色微妙的变化,立马来了精神,催促着对方赶紧说出他的故事?。
司曜则试探性地看向时凌羽的方向,可?时大少爷虽然平时是一副“我超高?贵”的脱俗做派,实际上也很难抵挡八卦的诱惑——即使?是挨千刀的顾子钦的。
司曜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用他那清冽又低沉的嗓音开始哄自己的Omega以及对方的狐朋狗友开心:“记得顾子钦背后有金主的传闻么?”
陆语寒连忙点头如捣蒜:“听说两人好像还是养父子关系?啧啧。”
司曜认可?地点了点头:“明面上顾子钦的投资方是刘全那个皮包公司,实际上是他的养父在操作,那人算是oldmoney在B国?是有爵位的,所?以国?内几乎找不到任何资料。”
“B国??”时凌羽怔了怔,隐约想起了另一条世界线发生过的事?情。
司曜有天不知道怎么情绪不好,抱着自己在后院的藤椅上腻歪,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提了几句有关他母亲的事?情,时凌羽记得司曜的母亲就?是B国?人。
司曜大概是也想起自己曾跟时凌羽说过,便坦然地继续说道:“小羽出事?当天顾子钦根本就?没出现?,大概是偷着干的这些事?情被那个人知道后囚禁起来了,虽然当时我有想到调查顾子钦,但时间实在太紧根本来不及,最后是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告知了我具体位置。”
“他到底是谁啊,和你有什么关系?”陆语寒不解地问道。
司曜顿了顿,说道:“嗯…论血缘亲疏来看,应该算是我的表兄。”
一脸疑惑且语塞的陆语寒扭脸看向正拿着小叉子吃司曜亲手削的芒果的时凌羽,见?对方毫无反应,陆语寒还特意用胳膊肘戳了戳对方,用眼神传递着信息:你说句话啊。
劫后余生加上最近在努力消化两个世界线记忆,现?在只想享受生活感?叹岁月静好的时凌羽,条件反射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将口中的水果吞了下去,优雅高?贵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这才慢悠悠的,语气平淡的说道:“所?以……”
“姓顾的其实得叫我一声?叔?”
陆语寒:……?
司曜:……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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