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屿上了楼看到工作人员正收拾着东西。
而许渡禾站在门口皱紧眉头,跟对方发着什么。
表情肃穆,神情厌烦。
遇到的事情紧急,估计要很快赶回去。
许渡禾的东西是朗洛一个人在收拾。
他以前上学时便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连文具盒都是在桌子左上角固定不变的位置。
朗洛本身就胆子小,深知许渡禾的一些生活习惯,跟了这么久也处理的也得心应手。
此时,他正小心翼翼的把许渡禾的洗漱用品放在箱子里。
许渡禾背对着自己,垂着眸,露出好看的后颈线条。
正跟对方发着微信,手指动的很快,大概是烦了,直接发了语音过去。
他的声音很好听,即便是通过微信语音不和谐的电子化过,也异常的动听。
听说【金明灭】那部古风权谋剧的主题曲就是他唱的,当时就空降了音乐榜单第一名,不少路人因为歌声喜欢上他,遗憾他为什么没有往歌手上发展。
导演正在安排人员搬运着拍摄用具,大声吼着让他们一轻再轻。
何文屿见自己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便打扰。
重新回到吧台,目光落在几个身穿墨绿色马甲的工作人员身上,他们正小心翼翼地放着东西,一辆辆的车上差不多都放满了。
真的要走了。
何文屿手指松了松,有些失神。
叹了口气。
好在,自己的生活又要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
蒋瑶手指在何文屿面前摆了摆,见人没动静,才大声的喊了一声。
“屿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何文屿:“嗯?什么?”
蒋瑶叹了口气,说道:“前几天你不是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吗?医生说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上次……被打,手臂上也受伤了,很有可能因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原因,下雨天可能会手臂疼,要不然我们去市区里看看?”
这几天老板回来了,他们正好有时间,出去一趟也未免不可。
说实话现在要问她何文屿生的什么病,她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身子骨很弱,经常感冒发烧,这几年算是好点了。
“屿哥,医生有说你具体是什么病吗?”
何文屿声线很淡:“生下来的时候就有的,小时候被丢在路边,又冻伤了。体质不好罢了。”
蒋瑶惊呆了,何文屿从来不愿意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蒋瑶也有眼色的没有过多询问过。
现在听到这种经历还是有些吃惊。
“那,屿哥你是孤儿吗?”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刚来的时候,何文屿便已经是酒吧的员工了。
当时的他青雉的要命,身上穿着朴素的衣服,平头,带着个白色的帽子,压的很低,整个人一身戾气。
但一张脸漂亮的惊人,站在门口给身后的酒吧都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她没去应聘前就听说棉酒酒吧来了长得绝色的少年。
结果大雪天自己无路可去晕倒在酒吧门口的时候,睁开眼便是何文屿蹲着身子,神情淡漠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差不多一分钟,她被冻得僵硬的耳朵才听到何文屿说了声,进来。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宛若要饭的穿着,腼腆地跟上人走了进去。
至此,她就待在了棉酒。
她现在是明白了。
所以当时何文屿愿意跟酒吧老板求情,让自己留在棉酒,是否也有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成分在。
何文屿想了想:“算是吧。”
蒋瑶心里蹿上一阵心疼,屿哥都这样的遭遇了!自己还因为这点破事害得屿哥被打,真的太过分了!
“屿哥,那你是有养父母吗?”蒋瑶疑问道:”你后来为什么还来到古桐商啊?“
何文屿没吭声,看着楼上的手指敲击着栏杆的人,他刚挂了电话,看了何文屿一眼,又转身走进房间。
东西已经完全收拾好了,他们本身带来的东西比较多,光是整理好放在车上便花费了三四个小时。
何文屿无聊地打开手机,想了想自己竟然连许渡禾的微信都没有,这么多天还真是像梦一场。
是时候醒了。
微博的广场上粉丝们正吼吼大叫,文字已经不能表达出他们的欢喜。
【啊啊啊啊啊啊啊许老师要回来了!!!!】
【我就在想那个破地方到底这么回事?去了那么久?之前不是说下雨吗?这他妈下了两周了。】
【我也在想……不会是什么熟人在吧?草不会被哪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勾搭了吧?我听说还是因为何姐给他安排了一个综艺,他才要回来了,要不然估计回来无望。】
【别说那个综艺了,我唯一不会去追的一部许老师综艺,我要是去看名字倒着写!星连传媒赶快给我死!那个经纪人是不是没脑子?就许老师这个咖位让他去带新人?凭什么?而且参加的还有顾照凉,就他妈无语,自己是没资源还是怎么?也不红倒是爱蹭。】
【啊这,许老师真的参加的话我还是会去看的,但带新人真的受不了。】
【不慌啊亲们,记得前几年何姐也让嘟嘟带新人,结果嘟嘟全程没理会,那可是跟粉丝互动最多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