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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阿屿(1 / 2)


何文屿给蛋糕店的老板道谢之后,控制不住地?跑回酒吧。

手?指里还捏着?糖纸。

天气?仍旧阴暗,糖纸折射出?来的也都是暗光,何文屿却感觉这?糖纸异常的亮。

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直被一条丝线牵引着?,那方向似乎没有错。

许渡禾真的故意留在这?里,他没有丢东西,也没有排斥当年自己?的喜欢。

何文屿心里想要问清楚的情绪愈发强烈。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线在空中划过,雨水一不小?心落入眼睛里,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雨珠都掉了下来。

棉酒正在营业的牌子冒着?亮红光,门口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加长棉服的男人。

大概没有找到合适的理发店,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发尾,显得整个人高挑清冷。

手?指里正握着?一把雨伞,眼睛往远处看。

远远看去肃穆萧条,男人挺拔高挑,俊美?优雅。

几乎是两人对视的同时,他就大步走了过来。

许渡禾低着?头,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侧脸,感觉到正常的温度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手?指又僵硬地?悬在空中,默默放在侧身。

他的声音沙哑,说话都冒着?白气?。

“冷吗?去哪了?”

何文屿鼻尖一酸,眼里心里无尽的委屈冒了出?来。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直接伸手?抱住了许渡禾。

手?指紧紧揪着?他的棉衣,害怕眼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拥抱让自己?没有退路,如果自己?的猜忌有错,那么两人的关系真的要分崩离析了。

也是,如果错误,许渡禾没有丢东西,也没有理由?待在这?里。

他感觉到许渡禾的身子一僵,握着?雨伞的手?指都悬在空中,雨伞往自己?的方向倾斜许多,他的后背都开?始湿润。

之后保持那一个角度没有再动过。

头顶的声音又低又哑,“怎么了?”

何文屿手?指收紧了一下,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这?是第三年,他第一次靠近许渡禾这?么近,这?么久。

身前的温度是那么炽热清晰,无时不刻在告诉自己?,自己?正跟许渡禾紧贴着?。

“你……”何文屿着?急忙慌地?从兜里拿出?糖纸,吸了吸鼻子:“这?个糖纸,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许渡禾看着?乖巧抱着?自己?的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在询问自己?,询问自己?这?个糖纸是什么意思。

他在确定自己?的爱意是不是真实的。

许渡禾感觉心里有一股力道在纠缠着?。

他听到自己?说,知道。

何文屿仰头。

自己?的身高只到许渡禾的喉结处,他抬头,能看到许渡禾正低垂着?眼眸的凝视。

“是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意思,对吗?”

许渡禾轻笑,手?指轻揉了一下他眼睛旁边的雨水。

“对。”

何文屿有些慌张,他恐慌于许渡禾的镇静,也不理解他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不为什么,要送给我?”

许渡禾没吭声,似乎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拒绝他。

手?指握紧到不停颤抖,手?心里的汗水都从缝隙中流出?来混进雨水里。

他难以控制的想象出?某些画面。

这?种想法像是一只狂兽,正在嘶声叫嚣着?想要逃出?去。

何文屿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抓着?对方衣襟的手?指也渐渐松了下来。

就在落下的那一秒,唇上凉意绽放。

下一秒,他手?里的伞遮住了两个人。

黑色的雨伞把他整个半身都遮挡在路人的视线里,而另一面,则被许渡禾遮挡个严严实实。

黑色阴暗的狭小?空隙中,他抬头,就能看到许渡禾微低着?下巴的脸,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看到精致的轮廓和眼角。

眼睫毛很长,稀疏的睫毛似乎能数出?来有几根,自己?趴在他胸前数过无数次,却也没一次数清楚过。

他的唇瓣很凉,像是冰箱里刚拿出?来的饮料。

对方只是紧贴着?,再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何文屿眼前的雨水全部落了下来,在脸庞上划出?水痕。

他颤抖着?睫毛,认真看着?对方的唇瓣轻轻舔了一下,想要知道是什么味道。

是不是跟那个糖果一样的甜。

下一秒,唇瓣被狂风骤雨般擒住,将要喘不过气?而昏迷的时候他还在怀疑,这?是许渡禾吗?

外面又下大雨了。

-

狗仔拍到了许渡禾跟几个人站在一起的照片,旁边还站着?一个警察。

同时还有何文屿这?个酒店店员。

这?次狗仔意识到了何文屿站在旁边的不同,毕竟那几个男人最开?始是找上何文屿的。

这?张很有料的照片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看到了许渡禾跟何文屿走出?去,他刚走出?门,必然?能看到两人在雨伞下的动作。

手?指隐藏在雨伞之下,那隐晦的姿势,肆意又密闭,隔绝着?外界的所有人。

又尽显着?自己?的喜欢和保护。

狗仔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一阵狂喜。

远处程舟树扶了扶额。

能不能这?种事情不要每次都找自己?来。

他现在不仅仅成了许渡禾的私人医生,甚至还要帮他处理追人的问题。

程舟树穿着?一身皮衣皮裤,长腿大迈,没有打?伞,雨水顺着?头发往身上流。

他的手?指揣着?兜,动作肆意,走到狗仔面前手?指轻而易举的勾着?摄像机拿在手?里。

“拍了什么好东西。”

狗仔头上至今还有因为害怕被许渡禾发现而趴在花坛里,头发上弄上的枯树叶子。

看起来像从哪个矿洞里的爬出?来的山顶洞人。

程舟树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拍着?蹲到发麻站不起来的小?伙。

手?掌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对方的脸。

击打?声带着?水花迸击出?来,对方的脸庞瞬间通红。

“知道私拍是犯法的吗?”

程舟树轻勾着?对方的下巴,“可?以告你的。”

随后他漫不经心地?把摄像机捏在手?里,抨的一声砸在地?上,骤然?四?分五裂。

-

何文屿坐在床上,捏着?毛巾擦拭着?头发。

他洗了个热水澡,出?了浴室的门就看见?放在桌子上的热茶。

这?是许渡禾的房间,是他放的。

他很喜欢喝茶,各种茶叶都会成为他的偏爱。

但他对茶叶却没有什么挑剔和研究,只是喜欢喝。

明明二楼的每个房间在开?放前都是一致的,开?放后,许渡禾的房间却带有特殊的香味。

他闭上眼轻轻吸了吸。

是沐浴液的味道,茶水香气?,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刚才热烈的吻和浴室的潮气?,把本来苍白的脸色给染的绯红。

他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的,舌尖轻轻舔着?唇瓣。

这?个吻似乎跟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是许渡禾主动的。

是没有威胁的情况下的所发生的。

他轻揉着?自己?的头发,捏着?水杯,搬着?凳子坐在窗前,边喝茶边看着?多肉。

-

程舟树把身上仅剩的一张银行卡给了狗仔,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胆子那么小?,拍了几下就昏倒过去了。

他把人扔进医院,银行卡放在了对方裤兜里。

并且写了一张纸条。

(给你的补偿,没有密码。)

希望他看到这?个能够不要记恨自己?。

都是为了许渡禾那个狗东西。

他推开?门,许渡禾正倚靠着?床坐在地?板上,整个双腿都无力的放在地?上,是一种很颓废的姿态。

看到程舟树进来,一动不动的身子还晃动了一下。

失神的眼眸也重新回来。

“你要回去接受治疗了,许渡禾。”

许渡禾没吭声,无神的眼睛表现着?拒绝。

他的手?指轻轻抓着?地?面,摩擦出?声音。

“他知道之后,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程舟树没吭声。

他有时候真想对许渡禾说他活该,对方喜欢你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是个直男拒绝了。不喜欢对方威胁自己?,你他妈不还是跟对方签了协议上了床?便宜都占尽了还想要怎么样?

发现自己?喜欢但已经晚了。

但是……

看到他这?个样子自己?又不忍心说出?些让他更绝望的话语。

“你生病了,必须治疗,这?种病情后果不堪设想,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让你来这?里的,你非不相信。”

许渡禾:“很可?怕吗?”

程舟树倒是没有见?识过这?种病症。

也可?以说,这?种病情的发作可?能只会让何文屿看到。

自己?知道也都是因为当时,他在国外转门做过此类研究。

偏执症。

自己?心里纠结到极致。

一边极度厌恶跟何文屿的协议,为了自己?妹妹的病勉强自己?跟何文屿在一起。

一边意识到自己?会喜欢上他开?始死死压抑住这?种想法,最终事极必反。

程舟树并没有感觉到这?人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一直某天晚上,他给许渡禾观察完之后,因大雪不好离开?而留在客房居住。

半夜被雷鸣声惊醒,程舟树下楼喝水。

楼下昏暗一片,只有一个老旧的电视机在响着?。

这?个电视机放在杂物铺里,是可?以放入录像碟片的唯一设备。

他看到问许渡禾为什么没有买个新的可?以插碟片的设备,连接电脑就可?以放映。

老旧的电视画质早就不好了。

他记得许渡禾当时说,他喜欢电视的质感。

演员多少有些怪癖,倒也能理解。

老旧的电视刺啦刺啦的放映着?声音。里面似乎是无数个欢声笑语。

许渡禾正襟危坐在沙发前,穿着?一身整洁的衣服,目光凝视着?电视,脸上没什么表情。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段录频,是某所学校的所有楼道层的摄像记录。

摄像追踪着?某个少年的身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未曾断过。

程舟树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地?想要问许渡禾哪里可?以喝热水。

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笑意。

这?声笑意有些不正常,自己?脊背都窜上凉意。

他回头,许渡禾还是那个姿势。

“你在干什么?”

许渡禾的声音很低,似乎距离自己?很遥远,他说:“怎么办,是我太迟了,这?里面,明明我的每一个视线都在看向他。”

程舟树能感觉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肩膀颤抖着?,声音也像极了喘不过气?的求救。

许渡禾红着?眼回头:“他不要我了。”

程舟树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捏着?水杯,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静。

“不会,要的,他只是暂时离开?了。”

许渡禾抱着?脑袋,把自己?放入臂弯中。

声音很沉闷:“给我治病吧,我生病了。”

“什么?”

“每次打?开?这?个影片的时候,都是我忍不住的时候,我想去找他,抓到他,把他困在罗滕酒店的那个房间里,最好能打?断他的腿,困一辈子。我是不是疯了?”

他的语气?从刚才中恢复,平静到有些可?怕。

是在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这?种想法产生了多长的时间,也许许渡禾知道这?该是错的。

比如有着?偷窃瘾的小?偷,他知道自己?不该偷东西,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这?种病情与之类似。

在极度的思想之下,一些极端的想法被释放出?来,并且欲望愈发强烈,一直强烈到上瘾为止。

他有这?种想法,就必然?会有一天,做出?这?种事情来。

许渡禾:“我想见?他,我最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情,他就报警好了。”

“你疯了吗你?”程舟树骂道:“这?种事情被大众知道,别说你的人设了,整个事业都被你搞没了。”

程舟树算是许渡禾的私人医师,同时兼顾了许多其?他职位。

主要是许渡禾给的钱多,平常也不管着?自己?,这?个老板称心,他跟了许久,也是真心为他着?想。

“你又没做过这?种事情,说不定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程舟树叹气?。

许渡禾摇头:“不是的。”

程舟树:“?”

许渡禾脸上苍白了几分,嘴角带着?笑意。

“我做过。”

程舟树:“!?”

“何文屿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许渡禾:“我刚来没几天,他不小?心喝了药,那个药其?实不是什么催情的,而是含有催眠成分。他一直没查证过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他只是喝醉了而已。

他醉的很深,扯着?我的衣服不放。第二天醒来还怕我误会他自作多情,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从头到尾没有反抗过。

我拿出?了箱子里的手?帕,白色的丝带,绑的很松,因为我怕他会因为疼痛醒来。我锁上了门,捏着?车钥匙想要冒雨离开?这?里,但最后他抓我手?,叫我的名字,我才放弃了。”

程舟树:“……”

草,这?个变态!

他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

这?种不算是病,更像是一种偏执到极致的想法。

在某种情况下,自己?的认知观都被改变了。

他想要把一个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这?不是什么正常人会有的想法。

程舟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他们两个谁欠谁的。

一个偏要掰弯直男做交易跟对方上床。

一个被他这?个强行掰弯附加日常“小?黑屋“给整疯了。

他试图开?脱。

“为什么要这?样想,我觉得,你既然?知道自己?性?取向变了,就直接去追何文屿呗。”

“在一起之后,身为男朋友有权知道对方的生活,把这?种想法生活化一些,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日常中情侣间的吃醋不也是如此吗,只是他的占有欲比较强……而已。

程舟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现自己?这?样。

他转身抬眼想问的时候,许渡禾的眼底冒起了红血丝,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根红塔山。

冉冉白烟在眼前漂浮。

“如果有天,我把他锁起来,他会不会怪我?”

“说不一定你不会这?样做。”

程舟树忍不住了,就这?些年许渡禾碰到点关于何文屿的事情都要喝一夜的酒麻痹自己?,怎么可?能舍得。

“你怎么发现这?种想法不对劲的?”

有的时候一些想法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的。

比如一段时间你经常吃甜食,但你从不觉得自己?喜欢,有一天别人问你怎么这?么喜欢吃甜的,你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的零食都会以甜食为首。

许渡禾的嗓音嘶哑,整个人陷入了黑暗处。

“我做过,脱敏治疗。”

程舟树一瞬间愣住了。

“什么?”

许渡禾轻嘲:“吃药打?针,我第一个心理医生是那天你见?的那个。”

程舟树应聘成功那天,在许渡禾的别墅看到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原来那个是他的心理医生。

”为什么?“

许渡禾呼出?去的气?都是断断续续。

“何文屿走之后,我妹妹发现了我喜欢上他,她以为我是因为她的病情,跟何文屿的交易,才喜欢上他的,当时她正生病,很崩溃,就让我去了。

大概脑子抽了,我也以为是我的臆想,其?实根本不喜欢,做完脱敏的一个疗程后没什么效果就结束了。”

程舟树皱紧眉:“可?是你发现,那个心理医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心理医生。”

许渡禾看向他,没吭声。

程舟树第一次看到那个医生就有印象。

他恰好知道对方,心理学界的疯子。

喜欢一切研究,更喜欢在病人身上实验。因为没什么严重的后果,也就没人去追究过责任。

许渡禾站起身,走出?门。

“我大概是疯了。”

程舟树看着?他的背影:“你手?臂上的伤跟他有关吗?”

他知道许渡禾身上的所有伤口,一小?点一小?点的刀口,直径不过半厘米,却每次都能留下痕迹。

涂了药膏之后会在一个月后恢复,他手?臂上的却永远没有痊愈过。

“大概是,我想要偷走他的时候。”

-

何文屿正捏着?药膏涂抹胳膊,白色的药膏在胳膊上反复摩挲,一寸一寸的融化在皮肤表层。

他还记得下雪那天,他想许渡禾也许早就知道自己?是侯温枝的亲儿子了,就准备看自己?笑话,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自己?一撒娇,他就同意让自己?跟他一起去医院看妹妹了。

自己?还正为要见?许渡禾的亲人激动,便看到了侯温枝拿着?DNA报告哭着?对许渡禾说话的场面。

自己?失魂落魄的离开?,耳边似乎传来许渡禾的话。

他说冬天下雪的时候,跟喜欢的人一起吃红薯应该是最浪漫的事情。

他想一个人吃,年迈的婆婆却没有摆摊。

被管利和打?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他想知道,身上如果很疼的话,是不是就会压过心脏的一钝一钝的疼痛了。

他睁开?眼,看着?远处的一眼高楼,想问问上面心脏病房的患者,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病情发作的时候心脏的经络都像被缓慢割断一样疼。

他承受不住,甚至被压的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之后回到古桐商,他似乎学会了用折磨自己?的身体来缓解心里的痛苦。

不管是有极高副作用的止痛药,还是高轩。

都是自己?疏解的工具。

反正他也早不想活了。

除了有些凉,膏药涂在胳膊上没什么感觉。

自己?用右手?涂抹左边胳膊上有些控制不好,不少白色药膏都被沾染到了衣服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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