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具体是谁？”陆灵玄阴恻恻道。
凌相若再次摊手：“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真以为我那么神乎其技啊？这种天纵奇才能看到个大概就很不错了。”
陆灵玄狐疑道：“当真？”
“都到这份上了，我骗你做什么？”凌相若翻了个白眼，“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正如你说的那样，长生教经久不衰，我才能源源不断地发财。要是知道那人具体身份，我还能不告诉你么？”
陆灵玄一想也有道理，于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走了。
凌相若随手把门关了，然后欣赏起红蓝两颗本源珠：“为了你俩，我可是操碎了心。”
城里大概有镇北王的探子，总之镇北王也知道了凌相若编的“遇仙事迹”。还别说，镇北王麾下真有高人，干脆借着这一出散播了一个谣言——陆灵玄其实是张寂仙帝的叛徒，早就被张寂仙帝逐出师门了，这回收下凌相若就是为了清理门户。
信徒们本质还是百姓，百姓最喜欢的就是茶余饭后传播一些谈资。于是这个谣言很快就在城中传遍了，真有不少人信了呢，于是心中开始动摇。但由于还有凌相若的存在，他们的信仰倒是不曾崩塌——大不了换个人继续信嘛
陆灵玄虽然是叛徒，可仙帝是真的！那么得了仙帝真传的凌相若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谣言传入陆灵玄耳中，陆灵玄鼻子都要气歪了。当时就风风火火地杀到凌相若面前，一脸杀气：“你还敢说那人不是你？我看就是你居心不良，意图谋害本座！”
凌相若心中也给出了这个主意的人竖了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玩弄人心的高手啊，陆灵玄那点道行在他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面上依旧语重心长地劝道：“大帝你想岔了，就算这个谣言是真的，那我也只是把你取而代之继续发扬长生教罢了。那人却是要毁灭长生教啊。你仔细想想，若是我们因为这个谣言内斗起来，岂不是正好如了那人的意？”
陆灵玄心中一凛，猛地生出一股后怕来：“你说得对，此人用心险恶！”
凌相若在长生教也不是没有根基的，她隔三差五给教众和信徒算上几卦，早就聚拢了一批人心。陆灵玄此时想要铲除她，也得伤筋动骨。
若是他真的信了谣言和凌相若对上，那就真的中了幕后之人的奸计了。
自以为想明白了陆灵玄立即抓紧排查教中内鬼，非要揪出那人不可。
由此，长生教内部也开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起来。
内忧外患之下，长生教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危如累卵。
凌相若也不再咸鱼算卦，而是开始积极搞事，暗中跟其他治头大祭酒们来往频繁，陆灵玄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密谋。
她是这么跟他们说的：“陆灵玄只会故弄玄虚，而我才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师。所以我们发财为什么要带一个他呢？”
治头大祭酒们一想，对啊，陆灵玄除了一张嘴炮还有什么？偏偏每次分账都拿大头，而他们这些手下累死累活才分到那么一点财富，简直太不公平了。
实际上，这些人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只不过跟陆灵玄没法比罢了。
陆灵玄正忙着揪出内鬼，却没想到后院起火，治头大祭酒们在凌相若的带领下先捅了他一刀。
陆灵玄悔不当初，恨极了凌相若：“我竟然信了你的邪！你才是那个要毁灭长生教的人！”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其他人：“你们这群蠢货，杀了我，你们以为她会那么好心地继续带你们发财吗？你们的死期就在眼前了！”
凌相若幽幽道：“陆灵玄向来擅长蛊惑人心，这都要死了还不忘离间我们呢。”
治头大祭酒们恍然：“对啊，他肯定是看不得我们好，巴不得我们继续内斗呢！”
陆灵玄气得吐了一口血，当场去世。
治头大祭酒们无情地抛弃了昔日老东家，转头就对凌相若俯首称臣：“属下见过大帝。”
凌相若摆摆手：“客气，客气，以后一起发财啊。”
治头大祭酒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