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凌相若不客气道。
燃灯眼神一厉,正欲强抢,凌相若反应比他还快,直接就带着二胎进了第一仙宫。
如此一来,燃灯自是无计可施。
燃灯无功而返,神色十分阴沉。回到灵山,他便将慈航叫来:“你不是说当初成功将冯翔的气息融入凌相若体内了么?为何生出的孩子却不是他的骨血?”
慈航一愣,错愕道:“怎么可能?当初我亲眼看着气息融入的,不会有错!”
燃灯皱眉沉思了许久,又问道:“当时只有你在?定光呢?”
“定光在外面拖着易玹。”慈航说道。
燃灯一阵不解:“如此说来,定光也不曾动手脚,那么问题出在何处?”
慈航苦笑道:“我也不知。”
燃灯道:“将定光也叫来。”
定光却长了个心眼,先通知了一下多宝,然后才去见燃灯。
燃灯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定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破坏圣人的计划!”
定光被骂的懵逼了一下,随即迅速反击道:“燃灯佛祖,出家人不打诳语啊,你这一上来就给我扣帽子,可太不厚道了。”
燃灯阴恻恻道:“那你说说为何让凌相若怀上冯翔孩子的计划失败了?”
“这话就没道理了,我连进都没进去,全程拖着易玹,计划失败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定光委屈道,“要是没有我,慈航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你也不想想,他连算计易玹都失败了,算计凌相若失败有什么稀奇的?”
慈航怒道:“定光道兄你如此污蔑于我是否太过分了?什么叫没有你我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若非是你横插一杠,也不会出这样的变故,如今却要将罪过都推到我头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定光道:“我除了帮你瞒天过海之外,根本没有接触过凌相若,怎么害你出变故?你要这么不讲理,那咱们就得去圣人面前掰扯掰扯了。”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慈航气结,“我领了圣人的任务,完不成便是我的罪过,我脑抽了故意失败?”
“休要狡辩,从实招来!”燃灯喝道。
定光心头一沉,在燃灯的威压下渐渐沁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多宝来了:“燃灯道兄这是做什么?定光师弟若是犯了错,自有教规惩罚他,而不是在这里受你的威逼。”
“若不是你们多事,又岂会节外生枝?”燃灯冷冷道。
最后还是闹到了圣人面前。
计划失败了,就算他们不去闹,圣人也会怪罪下来。倒不如先请罪去,再设法把罪责推给对方。
于是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不认账,都认为是对方的错。
准提圣人也被吵得头疼,偏偏又算不出什么来,只好先问责定光:“本座并非交代你做什么,你为何要前去添乱?行迹实在可疑。”
定光忙请罪道:“圣人恕罪,弟子只是一时贪功,绝无其他心思。倒是慈航,用那等拙劣地法子去行事,不是明摆着告诉凌相若有蹊跷么?就差直说‘我要来算计你了’。我怀疑他故意给凌相若通风报信!”
慈航差点被他吓出心肌梗塞来,这也太会扣屎盆子了。这个罪名一旦落实,他还能有好?
“圣人莫听他妖言惑众,分明是他横插一杠,使得易玹和凌相若起了疑心。怕是在他上门之时,他们就已经开始防备了。”慈航连忙反驳道,“他这是贼喊捉贼,通风报信的定是他!”
定光脸皮也厚,黑历史说扒就扒:“我背叛西方教有什么好处?当年万仙阵前,截教形势大好,是我摘了六魂幡使得截教大败,死了无数仙人。难道我还有回去的机会吗?倒是你,阐教分明是胜方,你却无端叛教投向西方,实在令人起疑。焉知不是玉清圣人在西方安插的一枚棋子?”
这话就太恶毒了,不仅把慈航套进去了,连带着文殊普贤也没落个好。
果不其然,准提圣人听完脸色变了,看慈航的眼神也不对劲起来。
慈航又惊又急:“圣人,弟子冤枉啊!燃灯老师,你快说句话啊!”
燃灯出面道:“定光此言实乃挑拨之言,其心可诛。慈航四人虽是阐教出身,但在教中并不受玉清圣人重视,是两位圣人垂帘,许以菩萨果位,他们才愿意皈依。如今却反疑其心,岂不叫人心寒?”
准提圣人神色阴沉,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摆手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先退下吧。”
“是。”众人应道。
慈航忧心忡忡,他可不认为准提圣人对他们的疑虑就这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