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老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玄机老人能屈能伸道。
玉天诚冷哼一声,丝毫不接受他的“歉意”。
凌天宫宫主把话题拉回正题:“若要除魔,需师出有名,否则魔道不会袖手旁观。”
这一点在三十多年前他们就体会到了,魔道那群王八蛋甚至敢杀到仙道这边来救人。
“这些年我们仙道死了不少人,完全可以借这个由头向魔道发难,让他们把魔星交出来。”有人提议道。
“玉琅玕乃玉道友之子,以玉道友的名义要人岂不更名正言顺?”
玉天诚当时就不阴不阳道:“本座可没有魔星转世的儿子。”
众人:“……”虽然,但是吧,这话总有哪里怪怪的。
到底是不承认玉琅玕是他儿子,还是不承认玉琅玕是魔星转世?以玉天诚的尿性,恐怕就是后者。
第二条路被堵死了,众人只能考虑第一条路。
就在他们商议之时,玉琅玕三人也再次来到了凌天宫地界,还就在当年买下的别院旁边的宅子住下了。
“干爹,仙道那群伪君子正在开什么除魔大会,要不要孩儿去送他们一份大礼?”猫崽跃跃欲试道。
话音刚落,颜冉就拍了他脑门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祖父可还在里面,你就这么编排?”
猫崽僵住,心虚道:“孩儿知错了。”
玉琅玕摆摆手:“如今还不是你行动的时候,且看着就是。”
这种时候最好的应对手段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幕后之人奈何他不得,那必然会不断出招。只要对方动了,那么暴露出来的信息也会更多,更容易抓到他的破绽。
除魔大会开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得出以“玉琅玕残害仙道大能”的名义去魔道要人的结论。可这个理由多少有点站不住脚,仙魔本就不两立。若玉琅玕真的在仙道战绩彪炳,魔道那边不仅不会舍弃他,反而更加器重他。
至于还仙道一个公道?那不是笑话么?魔道巴不得仙道多死点人呢。
等大家吵得差不多了,玉天诚忽然道:“这些年仙道死的人当真都是我儿下得手?无冤无仇的,我儿为何要杀他们?玄机老人先前说了,魔星觉醒之后才会沦为只知杀戮的魔头,而玄机老人也亲口证实魔星是今日才觉醒的。缥缈仙宗自问家教门风严格,绝对不会教出嗜杀之人。坊间却都在传是我儿下得手,敢问可有证据?”
“不是他又会是谁?说不定他是记恨我等将他逼出缥缈仙宗,暗中报复呢?”一人冷哼道。
玉天诚道:“这话却是武断臆测了,若一句‘不是他又会是谁’就能定罪,那本座是不是也可以说‘不是你又会是谁’来断定你才是凶手?各位也不是头一天出来混了,栽赃嫁祸之事莫非都没看过?那本座真要怀疑你们的脑子了。”
“你!”那人恼羞成怒。
玉天诚气势爆发压了过去,两人争锋相对,僵持不下。
“两位道友不要伤了和气。”凌天宫宫主出来打圆场,“是与不是,待擒住玉琅玕让他亲口解释便是。”
“擒住了还亲口解释?”玉天诚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说不是,你们就信?你们若信,何必去擒?可笑。”
“玉道友消消气,我等总归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也不想看到修真界生灵涂炭的一幕吧?”凌天宫宫主劝道,“你爱子心切,可也要为缥缈仙宗数十万弟子考虑啊。”
玉天诚淡淡道:“你们觉得可行,那便试试吧。”
这话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迟疑,有人道:“玉道友所言也不无道理,此法确实不妥。一来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玉琅玕所为,二来即便真是他动得手,魔道也只会保他而不会弃他。”
玄机老人又跳出来道:“这且不论,但玉琅玕魔星转世之事的确千真万确,他甚至和惜颜宗的女魔头厮混在一起,这便是一份铁证了。”
“不错,若非天生的魔星,如何能降服颜冉这样的女魔头?”
“颜冉虽是一介女流,可在魔道巨擘之中却能排进前三,是个不可小觑的危险人物。”
“她是亲手弑叔上得位,如此凶残之人的确只有魔星才能与之匹配。”
玉天诚皱眉:“你们都是德高望重之辈,背后如此诋毁议论一名女子,实在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