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捎着血腥的气息,染上?了那处从未有人造访的地方,魏昭打心底就要弄坏她,动作是愚笨的,没有技巧的粗鲁,葛幼依吃痛,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
魏昭身子一顿,改为细嚼慢咽。
葛幼依眼尾挂着泪花,心口处还在隐隐泛疼,外边的雪小声了,风也是小声了的,唇间扯出一丝腥气,给她的心底画下浓重一笔。
“依依,你看,出血了。”魏昭很是高兴。
他看着指腹上的血,把它抹到女子的唇上?,脂色更深,媚色更浓,他的眼神逐渐幽深。
葛幼依委屈地喊疼,撇过头不去看他。
魏昭吻上她的眼,替她舔掉那些泪。
“乖,别哭。”不然就说不准了。
他想着,女子的泪是世间上最甜的,即使它藏着一分毒,他也?要?吃下去,然后慢慢地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化为一体,时不时地享受着属于她的余韵。
这种滋味,真是绝妙。
魏昭俯身,再?次覆上?她,甜咸的泪和腥的血钻入喉间,让他止不住感慨。
葛幼依被迫承受他,男人的暴戾和狂怒笼罩着她,她就是沙漠上?的一朵枯花,等着水的灌溉,转而贪婪不止,主动去汲取那些给到她帮助的水。
不管是清的,黑的,她都爱。
只要是水,只要能把她从沙的漩涡里?拉出来,她便跟着他走。
然后,静等发芽,静等重新染上?他的气息,直到……
全身心,都是他的。
......
良久,魏昭松开她,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不带眨眼的。
葛幼依怕了,被迫仰起脖子,一抹奶白色于衣领缝隙中钻出,她尚未察觉,一味地推搡着男子的头,心口烧起了灼热的火,在间歇的静息中,复以燎原之势,留下难以抹灭的烧痕。
魏昭的手悄然地圈住了她的脖子,他好似在笑,又好似起了怒意,俯在她耳边呢喃,宛若恶鬼的低咒:“够吗?依依?”
葛幼依看不到他的神色,可身子不自主打了个寒颤。
魏昭细数着她的罪状:“耍我,瞒我,骗我,你总共欺了我三次。”
葛幼依觉得自己的身子很热,但?还是下意识反驳了他的话:“我没有。”
魏昭的唇抵着她的耳垂,上?好的珍珠坠子润色了她的雪肤,他早就想含一含了。
“你为什么喜欢他?”这个他,自然说的是江胤。
葛幼依不知他从哪里来的执念,非要?把江胤拉出来鞭笞,“你要?是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魏昭怒极反笑,把她整个人捞起,葛幼依不让,对他拳打脚踢,本就憋红的脸更是红得分外异常。可惜魏昭无心去管。
两人衣袂纠缠,双双滚在地上,外头,永枝的喊声传了几遍:“太子殿下!小姐!医馆到了!”
葛幼依的心跳突然起了异变,声音如雷贯耳般响彻在耳边,大到整个车厢都是它不同寻常的跳动声。
“咚”“咚”“咚”,一声大过一声,好像越过了最兴奋的峰点,就会往衰亡的坡里前进,直至萎缩不动。
她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攥着男人的手也?慢慢地失了力气,终于,魏昭察觉到不妥,脑中的所?有思绪全都消散,灭顶的恐惧笼罩上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
救她,快救她!
永枝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待喊到第四声的时候,厢内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用平生未见的速度奔进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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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雪很凉,葛幼依体内却异常的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艰难地掀开了眼皮。
守在她床头的是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只是,她没了此前的心思。
“魏昭。”她轻声地唤。
魏昭反应过来,眉眼有丝倦,但?仍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饱含了失而复得的喜意。
葛幼依轻咳了一声,“几时了?”
“酉时了。”
听到回答,葛幼依才发现,这里?是文东街的医馆,心口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她掀开禂被,想要下床:“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