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飞当兵多年?,从部队里带出?来的习惯一?直没改,每天三点半起床,跟着场部职工下地劳作三个小时,然后花半个小时围着场部跑一?圈锻炼,接着到食堂吃饭,再回到马架子里休息一?番,九点左右到场部办公?楼开会,完了开着吉普到场部各大队进行巡视和做其他工作。
余秀摸清了他的作息时间,特意选在他不在的时间还他衣服,免得两人独处,尴尬万分。
她过去的时候韩延飞果?然不在,马架子木门没上锁,余秀推开门走?进去,却见?韩延飞正在炕床前换衣服。
他像是刚洗了澡,水珠在那结实的身躯上四处滚动,腹部上的倒三角尤为扎实,再往下,却是穿好?了裤子,依然能凸显惊人的尺寸......
他正抬高双臂往脖子上套军背心,将那完美的躯线给遮住,听见?有人进门来,他转身之?际,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手掌,从额头到后脑勺擦了一?下水,动作性感又不羁,阳刚之?气直面喷发。
咕咚——余秀咽了一?下口水,美色当前,尽管是个男人,依旧看得她心脏呯呯呯直跳,心中不断哀嚎,他怎么在啊,大清早的来这么一?出?,是个女?人都顶不住啊,实在太帅了!
“你怎么来了,进门之?前不敲门?”大概没料到余秀会进来,韩延飞眉头一?皱,转头披了一?件薄外套在身上。
那模样,活像良家妇女?被人偷窥了似的。
余秀:......
“我是来还你衣服的。”她递上手里的衣服解释道。
“主人不在家,你来还衣服?”韩延飞接过她手里的衣服,随手放在炕床上,大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问:“还是说,你是故意掐着时间来看我换衣服的。刚才看够了吗?要不要......”
要不要接着看?
后面的骚话?没说出?来,余秀却是秒懂,脸颊隐隐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跟表面那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不一?样呢,这种骚话?都......不对,他没说出?来,意思却很明?显。
“我不是,我没有,你想多了。”余秀否认三连,想往后退,避开他的贴近。
韩延飞感受到她的紧张,见?她人都要退到门口去了,垂着眼睛看她:“余秀,你怕我?”
这是韩延飞第?一?次没有称呼余秀为余同志,而是叫她的本名。
余秀被他那低沉悦耳带着些许暗哑的声音,喊得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摇头:“没,没有。”
“那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甚至,嫁去了百川村。”韩延飞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隐隐闪过一?丝伤痛。
当年?他奉命去县里接押右→派份子来大兴农场,余秀站在她父亲的身边,随着大批右→派上卡车的时候,被一?群想揩她油的大头兵,故意挤落在角落里欲行不轨。
他及时出?手,撵走?了那群人,她精致如画的面庞满是凄楚惶恐之?色,一?双秀美的眼睛蕴满泪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声如蚊呐的不断向他道谢,从那时候,他就渐渐对她上了心。
只是那时候他对余秀的右→派身份还有一?点意见?,加上余秀深居简出?,很少跟他见?面,只有遇上问题的时候才来找他帮忙,每次都低着头,不肯多看他一?眼,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按在心里。
直到有一?天,传来她嫁去百川村的消息,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借着场部下了一?场大暴雨,缺失了几袋麦种,需要去找老乡买点粮种的由头,他带着丁自重几人去了百川村,想看她过得好?不好?,没想到在山里看见?她。
那时候他就感觉到余秀不太一?样了,不再像以前温柔绵软,时常被人拿捏,变得勇猛果?敢,敢跟老虎近身搏斗,也不像以前那样低头躲避着所有人目光,她躺在地上什么都没做,身体和面庞的美好?却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男人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渴望,不由分说脱下军衣盖住她的身子。
至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总找着各种由头去见?她,她笑,他跟着笑,她哭,他心里也不好?受,一?举一?动,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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