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赤松子那方耗费了太多的元气晕厥过去,小弟子花阳见此心尖一颤,忙要上去搀扶,却是晚了一步,解颜仙子施出法术一移到前,连忙把赤松上身抱在怀里,又嘶吼着叫来几人来把赤松好生安置在了房间。
花阳一时插不上手无事可做,只得跟着乱作一团的人群小跑着回了屋,太元圣母连忙叫了蓬莱的仙医,老仙医把了把脉搏,点了点头,“雨师没有大碍,只是施法过度耗费了些精力,让他安静着休息一会,醒来再自己把真气运行几遍,应该便没有事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听说赤松子需要静养,自觉地一个接着一个退了出去,屋里一时就只剩下了花阳和解颜,花阳心想这解颜真是脸皮极厚,心里不爽暗暗不爽,微皱了皱眉头,“仙子无事便回去罢!仙医说师父需要静养,这里我一人看着便好!”
谁知解颜却赖着不走,反而还双手攥住了赤松的右手,“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出去?”
花阳只觉这女人的思维让人不解,“我是他的徒儿,师父床头需要人照顾,我自然是可以留下!”
解颜听到这话也不示弱,反而大言不惭起来,“你是他徒儿,我还是他将来的妻子呢,徒儿早晚都要出师,尤其是女徒儿更要嫁人,爱人可是不同,那是要永永远远相伴在一起的,等到千年以后我还陪在他的身边,那时候阿兄还记不记得你可就不一定了……”
花阳未想到她是这般的厚脸皮,怒火噌地上涌,“你这女人也忒不要脸,哪个承认你是师父的妻子了?”
解颜鼻孔娇声一哼,“现在不是,将来肯定会是,我与阿兄还有千千万万个春秋将要一起走过,只要我一直去努力,我就不信他不会被我感化,如若如此,等个几百年几千年又有什么不可?”
她这话说的虽是难听,可也确实言之有理,花阳只在心中默想,是啊,她们都已修到不老不死的境地,而自己呢……只是东海上的一只飞鸟,甚至是人是妖都不可知,又拿什么跟他们去比呢……心中落寂情绪若潮水般一波强过一波,张了张唇竟是不知如何反驳,气氛一时安静至极……解颜也不再言语,拿来水盆和毛巾擦了擦赤松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坐下接着拉住赤松的手,花阳一事觉得,现在这种情形自己多余的很。
赤松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两只软软绵绵的手儿紧紧抓住自己的,甚是温热,迷蒙之际还当那是花阳,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视线清晰之后才发现那是解颜,而自己的小徒儿正坐在床尾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见自己醒来,两人俱是凑了过来。
“阿兄你醒了!”
“师父你醒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赤松动了动眼珠,只觉得浑身酸软乏力,眼望着解颜,“仙子怎么在这?”
解颜轻轻敲打了赤松胸膛一下,“自然是在这守着你,你刚刚那样以身犯险,可把梅儿给吓坏了,阿兄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说罢仿若心有余悸,竟是红了眼眶。
赤松倒是未想到她是真的如此挂念自己,也微微动容,却还是出了口,“多谢仙子的关心和照料,只是我当下醒了,还需运行体内真气,这里只留下阿阳一人守着就可,仙子还是快快回去休息罢!”
解颜脸色一白,自己刚刚还跟花阳因为这吵了起来,如今他一醒来却就要自己走,心中落寞之情积累到极致,忍着眼泪慢慢走了出去。
赤松子望着解颜背影叹息一声,看了眼花阳,“阿阳,一会为师要在这里打坐调息,你在外面守着门,万万不要让人前来打扰!”花阳见师父委婉地赶走了解颜,早已是喜上眉梢,连忙爽快答应,“是!”随即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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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再次出门之时已是月明星稀,推开门来看到坐在门外台阶上的小徒儿,小脑袋望着天空,也不知在观察些什么,自己也跟着坐下,“在看些什么?”
花阳这才惊觉师父已经出门,忙盯着赤松的眼睛看了一阵,发现里面神采奕奕,这才放下心来,“师父大好了?”
赤松点了点头,“自是大好了,还要多谢阿阳你在这里看守,肚子饿了吧?师父带你去找些吃的?”花阳莞尔,想起那晚和师父单独逛夜市,连连点头,一张脸儿笑容更是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