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还有就是……方壶山也是你家,想这里了随时回来,在外面的时候时不时给师父报个平安!”赤松子这才转过身来,见到徒儿那双眼睛灼灼地望着自己,不妨她往前一扑,就那么乖乖巧巧的投入了自己的怀抱,他只猜想有这么一日他会不舍,却未想到会这般的不舍,让他恨不得摆出师长的严肃就这样强硬地将她留下,可是他不能,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他不能就这么巴着占着……
赤松子回抱过去,怀里的徒儿抬起头来,“师父,别只说我,等我走了就剩下你一个,到时候也就没人陪您聊天儿,没人给您沏茶,您可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喜欢的姑娘……您就告诉我一声儿,徒儿替您把把关……”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自己太想知道师父和解颜的进展,可是决定好了的要把对师父的杂念给除了,这么的留着个念想又算怎么回事?
这话把赤松子给逗笑了,“你替我把关?像个小大人似的,你放心吧,你还没出生之前你师父我也一直是一个,适应适应也就好了,你要是想我就回来看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心思放在正事上,等你升了个上仙,为师也就放心了……”摸了摸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来的徒儿的脑袋瓜儿,又是欣慰又是不舍,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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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花阳就这么就要离开了,画秋儿和白皎皎两个人抱着花阳哭的跟什么似的,再加上旁边儿一直站着一声不吭的兰舟,这场面看着就让人心碎。
这两个人都哭的快没力气了,兰舟这才逮到机会说话,“阿阳妹妹,你离开方壶,是要往哪去?”
“父亲母亲过些日子就要回随州城了,我想先去随州等着,再者说,我也想那儿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们要是想我了也可以去随州找我,到时候我带你们玩儿,左右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想见就能见,谁都不许哭哭啼啼的,咱们乐乐呵呵地告别……”
这话还没说完,自己倒先掉了两滴泪珠子下来,忙用袖子抿了,那边儿的画秋儿和白皎皎这才跟着把眼泪憋了回去。
画秋儿现在成了富婆,以前就仗义的人现在更是阔气,“那就这么着,今晚儿咱们谁也不许走,一会儿我请客,咱们去下馆子好好的吃顿送别宴,你们看怎么样?”
花阳本想着就这么一天想要回去陪陪师父,可又实在不忍扫兴,只得点头答应,再者说这些日子解颜日日都来,这回这说不定借着送自己的由头又巴巴地跑来,她实在不愿意这么最后一天还要看到她那副尊容,如此这般,倒也好……
兰舟也未说话,该是默许,白皎皎更加不会拒绝,又突然想起了一事,“秋儿,不带上你家金宝儿?”
“呸,他算老几?带他做甚?咱们玩咱们的,不用理他……”画秋儿说这话的时候红了脸,她总是这样,对外的时候嘴硬着说金宝儿这般不好那般不好,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头装着金宝儿,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
花阳到路边儿抓了个小孩儿,塞给他一把画秋儿家的糖球,打发小孩儿去给师父带个口信儿,说画秋儿请客,她今日不回去吃晚饭了,小孩儿见到糖球咧嘴就乐,忙颠儿颠儿跑去送信儿了。
几人临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金宝儿,见自己的媳妇儿领着这么些人出去不带着自己就有些憋屈,忙问清了缘由,说什么都要赖着画秋儿,一行五人就这么浩浩荡荡朝着饭馆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