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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姐姐那回来,花阳这才觉得一切都圆满了,心中惦记的事情一下子落地,躺在床上很快就入了梦,谁知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颊,又顺着脸颊摸上自己的头发,闻着鼻尖上熟悉的气息,花阳心里头乐开了花。
赤松子轻轻将花阳的青丝掬在手中,犹带着一丝冰凉,跟亲吻她一样,自己已经不知在多早之前就已经想如此做了,再看榻上的女孩睡的甜美,美的像是一轮皓月,而这轮皓月是他的……
恍惚之间却见这皓月忽地睁开了眼睛,正调皮地朝着自己眨呀眨呀,还未反应过来,却被人偷亲了一下,樱口轻轻印在脸上,对他来说又怎么能够?
赤松子慢慢地俯身下去,却被花阳一双小手推住,女孩继续眨巴着大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师父,你从前……是否也偷来过我的房间?”
赤松子没想隐瞒,嘴角微微上扬,“是又如何?”
花阳却撅着嘴,“那你说说,有多少次?”
谁知赤松子望了望天,似是在仔细回忆,“这……我又如何算的清?”
花阳面上更加气恼,心里却泛着甜蜜,一把将赤松子推开,“那你就说说,你能想起来哪次?”
谁知赤松子真的认真数了起开,“最开始的两次是你不好好练习法术,被我说哭就睡了觉,我不放心,偷偷去了两次,还有一次是送你姐姐回随州,还有一次是你离开方壶,我实在想你,其后又有多少次,我已是数不清了……”
花阳倒是气不起来了,她回忆了一阵,竟一次也未发觉,只有轻轻地拉住师父的手,“我离开之后……你经常去么?“
“是啊,经常去,不只是黑夜,有时候还有白日,还看到小舟大夫与你形影不离,越看越气恼,可还是忍不住,那时候我以为我再没有机会了……”
赤松子说的颓丧,却被小徒儿坐起来环住了腰,花阳知道,那滋味绝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她那时候以为师父已经不愿理她了,却未想到……
花阳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在了赤松子的后背上,呜呜地哭着,“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徒儿这就补偿您,反正除了师父我也不想嫁给别人,今晚我就是您的,您想做什么我都乐意配合的……”一边说着一边又呜呜地哭起来。
赤松子噗嗤一声觉得好笑,忙回过身去回抱住她,“阿阳莫非想要以身相许?”
见花阳在自己的怀里点了点头,赤松子更加忍俊不禁,作势附身去亲,怀中的女孩倒真是没躲,赤松子心暖,却只是轻轻沾了下她带着泪的脸蛋儿,“好,这话我记下了,今日先不必,日后有你守信的时候……”
花阳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红了,她差点儿以为师父这就要……一颗心脏在胸膛里蹦的极快,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也不知是白日被风吹的还是被师父的美色冲昏了头脑,忽地一阵眩晕,只好以手抚上额头。
赤松子见她似是困了,有意要离开,将怀中女孩好好的放在榻上,又盖好了被子,这才轻轻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