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烛光虽昏暗,却别有一番朦胧的暧昧。
瞅着姜金媛嘟起的可爱金鱼嘴,尤时敬心头好笑之余,又有满腔热流爱意?在胸口涌动,他轻轻揽住她的腰,偏头亲上她大胆索吻的嘴唇,小心触碰,细细碾转,良久,尤时敬才撤开脸,低笑问道:“这样满意?了么?”
“还行。”姜金媛评价道。
尤时敬搂着小姑娘的腰,笑着再问:“既然满意?了,可不可以给我解答疑惑了?”
“答案很简单。”姜金媛靠在尤时敬肩头,一脸笑吟吟的瞅着他,“因为我是小仙女,会法术啊,这会儿躺在碧萝院生病的人,是我变出来的一个?‘替身’。”
尤时敬:“……”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高兴就好。
“敷药的时间够了,下面该针灸了。”望着一脸呆滞的尤时敬,姜金媛笑着坐起身,“从今天?开始,我每天?给你做一次按摩、敷一次药,再给你做一回针灸,你呢,要把每次按摩敷药针灸后的感觉,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管是没有感觉、还是觉着痒了、觉着疼了,都要老老实实说清楚哦,想早点把腿治好,一定要认真配合我,听明?白了么?”
尤时敬乖乖点头道:“听明?白了。”
“真乖。”姜金媛夸奖道,“我明?儿还要出门一趟,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我可以帮你带一些哦。”她今天?溜出武昌侯府,为的是给尤时敬配药,至于明?儿出门嘛,当然是要去干坏事了。
闻言,尤时敬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吃想玩的,倒是你,天?越来越冷了,出门的时候多穿些,别冻着了。”
“你认为,我会被冻着么?”姜金媛斜睨尤时敬一眼,似笑非笑道,“昨儿晚上,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说我真暖和?,把我当暖炉抱了一整夜。”
尤时敬面颊绯红的低嗔道:“媛媛!”他身残志坚,也要面子的好嘛。
姜金媛呵呵一笑,然后低下头,捻着银针刺到尤时敬的腿上。
次一日,城门刚开,易容改装过的姜金媛便出城回了‘娘家’,朱家的小院原本?挺破烂的,可仅仅过去了三个?月,朱家的院落便焕然一新,院墙是拆过新垒的,墙外还种着一排风姿摇曳的翠竹,瞧着别有一番清雅景致。
姜金媛冷笑两声,□□进了朱家小院。
朱家父母过世的早,只剩朱金彰和?朱金媛兄妹俩相依为命,两人虽是兄妹,关系却可用‘姐弟’来描述,因朱金彰要专心读书?,所以,家里的杂活全落在了朱金媛身上,而且,为了供兄长读书?,朱金媛还拼命做绣活卖了挣钱,两年前,朱金彰娶了曹氏进门,曹氏是个?厉害性?子,压根拿朱金媛当丫鬟使,亲妹妹如此被欺辱,朱金彰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朱金媛累死?累活,养活着只会念书?的兄长、以及啥活都不干的嫂嫂,然后呢,在得知有贵人想纳朱金媛为妾时,两人却欢天?喜地的把她卖了。
吃着朱金媛的肉,喝着朱金媛的血,还踩着她的眼泪和?绝望,过上了富裕安稳的小日子。
呸,想的可真美。
姜金媛溜进朱金彰和?曹氏的屋子,先点了这对黑心肝兄嫂的睡穴,然后一脸淡定、优哉优哉的翻找起银钱,姜金媛把朱家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搜刮了一遍,连一块铜板都没给朱金彰和?曹氏留下。
要不是拆房的动静太?大,会引来周围的邻里,姜金媛恨不得连房子都给扒掉一层皮。
干完坏事,姜金媛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媛媛,你这一天?都跑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见安静昏暗的屋子里,忽然亮起了一线烛光,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的尤时敬,立刻抬起身子去掀帷帐。
姜金媛举着烛台走近,面带微笑道:“怎么,想我啦?”
尤时敬攥住姜金媛的衣袖,把她往床上扯:“冷着没?快上来焐焐。”
姜金媛脱掉鞋,从善如流的爬上床,钻进尤时敬的被窝:“我今天?要忙的事情可多啦,我先回娘家,把我哥哥嫂嫂的银钱全部偷走了,我的卖身钱,自该由我收着,还有啊,我们?离开武昌侯府以后,总要有个?落脚之处,所以,我还去看了看宅子,咱们?两个?人住,也用不着特别大的房子,我已在北城挑了个?一进的小院子……”
待姜金媛吧啦吧啦说完了今日之旅,尤时敬不由面带愧意?道:“这本?该是我要操心负责的事情,却让你一个?姑娘跑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