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们很快就发现,时诉安好转的速度惊人,不过短短一个星期,手腕甚至是手指,都达到了可以拆除纱布的地步。
更别说更早动手术的脚腕,几乎可以拆掉夹板了。
专门负责时诉安的医生非常惊奇,每天几乎都会表扬时诉安恭喜时诉安,时诉安面上微笑着,心底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极其想把谢无偃那个混蛋揪过来好好收拾一顿。
他为什么好的那么快?
那当然是因为谢无偃这个臭小子!
每天三个日常任务必做不说,还不是一次就做好,一个任务反复两次能做好那就算效率很高,做三次四次都是常事儿!
而且那个小混蛋居然还敢狡辩说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故意的,他时诉安就不姓时!
想当初他还不屑于系统的劝阻,现在他算是终于明白了,系统那才是“老人言”啊,而他——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臭小子手里有了主动权,简直是欺人太甚,每天都故意折腾他,还特别会装可怜,弄得他都不舍得责备,可造成的结果就是,这些天他们亲密接触的频率和内容越来越过分了!
光是想想他都要脸热。
甚至因为他们俩之间的花式“亲密接触”太多太丰富......这一个星期里连特殊任务都触发了两次!
其中一次的特殊任务的奖励还成功触发了万分之零点一的几率,得到了附加奖励“加速治愈功能”,可以用到他的手腕手指和脚腕上,这种治愈功能只能促进伤口愈合和好转,不能达到彻底好转的效果,也不能用续命点兑换,属于意外奖励。
时诉安只好收回用续命点兑换“加速治愈功能”的想法,而谢无偃得知触发到了这样的奖励,做任务变得更加积极,而且理由频出,全都是为他好。
这小子说是为他好......他当然信,毕竟他知道谢无偃到底有多在乎他。
可这小子越来越容易“情不自禁”是怎么回事?!
想到日益增加的单个任务所需尝试次数以及日益降低的成功率,时诉安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包容又柔和的微笑,一如往常他在谢无偃坦白或道歉时那般。
呵呵,等他手脚好了......
看他怎么好好收拾谢无偃!
他要把谢无偃“欺负”哭。
他绝对要把谢无偃欺负哭!!!
......
系统察觉到时诉安在规划的“宏图大业”,不禁默默心一酸,特别同情它家的酸酸。
酸酸好可怜。
他还不知道以后的任务都只能是谢无偃“顶撞”他了吧,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不能把谢无偃欺负哭,除非......
除非酸酸把那个小变态榨干。
诶?对哦,也可以!
系统体内程序一层层刷刷亮。
它一定要好好建议它家酸酸,争取把谢无偃那个小变态榨哭!
谢无偃走进病房时,正巧看见时诉安面上隐隐露出微笑,顿时也眉眼一缓,不自主地露出笑容。
“哥哥。”
时诉安被谢无偃这一叫叫回了神,连忙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过头,看着谢无偃朝他迈开大步走过来,发尖带着一些汗水,肩宽腿长荷尔蒙爆棚,笑容潇洒,如果不是脸上的胎记,怕不是要迷死一帮人。
时诉安心底突然有点骄傲,又有点微酸,他是打准主意要让用续命点帮谢无偃去掉胎记的,到时候这小子怕是要少不了“招蜂引蝶”。
“哥哥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谢无偃走过来,立刻在时诉安嘴唇上亲了一下,含笑看着耳朵隐隐变红的时诉安,越发愉悦:“哥哥,我去冲个澡,省得一身汗熏到你。”
“好,去吧”
时诉安有点脸热,咳嗽了一声,看着谢无偃走进卫生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
他明明都打准主意要收拾这小子了,结果一见人,又瞬间抛到脑后了!
就算他现在又想起来了,却又不忍心下手。
他真是......
谢无偃很快就冲好澡出来了,他之前为亲自照顾时诉安,找了理由向导员请假,没有参加华大的军训,院里要求他在下一届学生军训时补上,但军训后的正常课时,他到底是不能全旷的、
所以他每天来回奔波,在这九月份的天气里,经常热出一身汗。
“上课感觉怎么样,觉得有难度吗?”
时诉安知道谢无偃聪明过人,但还是忍不住想多问问。
“我觉得没什么难度,但老师们讲课很有意思,我收获不小。”谢无偃坐在时诉安的病床上,轻车熟路地一手揽住时诉安,眼神深深地望着时诉安的唇瓣,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我们做任务吧,今天的日常任务还有一个没......”
“晚上再说!”
时诉安顿时打断了谢无偃,并对他刚刚的“心软”感到了唾弃。
他就不该心软!
“还有。”时诉安正色看着谢无偃,表情逐渐严肃,“以后每次做任务,你必须给我一次完成,要是再故意搞破坏,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哥哥,我没故意搞破坏啊,我那只是情不自......”谢无偃说着就又吻上了时诉安,“...禁,仅此而已。”
“唔...你,唔!你这个小混蛋以为我傻么?!”时诉安使尽力气偏过头,虽然手不能动,但现在他已经练成了其他功夫,当即在谢无偃肩膀上咬了一口。
谢无偃却发出了温柔的低笑,将时诉安抱得更紧,贪婪地摄取时诉安脖颈间的味道。
“哥哥,你上次咬我那一口,留下了印子,今天我在学校宿舍中午换衣服时......那印子被看见了。”
时诉安动作一滞,微微一僵。
谢无偃亲吻时诉安的耳朵,“我同学故意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是我恋人太爱我了,故意咬的。”
“!”时诉安脸颊滚热,“你,你......”
你了半天,时诉安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他根本无力反驳!
“哥哥接着咬啊,你在我脖子上也留个印吧,这样更明显。”谢无偃说着,就在时诉安脖子上吸吮了一下,种下一个草莓。
“谁要在你脖子上留、留印了!”时诉安被谢无偃“拐带”得完全不记得初衷是训斥时诉安昨日任务故意做很多初次了,脸颊通红。
“都不知道你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都没有正事儿。”
“谁说没有正事儿了,哥哥你这可就是污蔑,我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学校啊,公司啊,哥哥都不心疼我么。”谢无偃紧紧抱着时诉安的腰,越吻越往下,很快就要亲到时诉安的锁骨,时诉安被亲得颤抖,被压在病床上,眼角泛红,不住喘息:“还没吃晚饭呢,你又胡闹什么!”
“我没胡闹。”谢无偃仿佛一只大狼狗,趴在时诉安身上黏糊糊留记号,“哥哥,我们做任务吧,我们做任务......”
不说做任务还好,一提这个时诉安就想到了他原本的初衷,立刻严肃着泛红的脸,盯着谢无偃,“对,我刚刚正想说...!”
“叩叩。”
病房外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是复健医生的声音:“我能进去吗?”
时诉安瞳孔一缩,怒瞪谢无偃:“!!!”
谢无偃使劲在时诉安唇瓣上亲了一口,遗憾地起身去开门,不得不说,幸亏他把他哥哥转到这种豪华病房了,门是全实木。
不然他哥哥一定会恼羞成怒,影响到他以后的福利。
复健医生进来后,查看了时诉安的情况,依然是满口的惊叹和表扬,还好好夸奖了谢无偃,夸他年纪不大但很可靠,还细心,说时诉安能恢复这么好与他的照料不无关系。
谢无偃眸色深沉,微微一笑,那模样要多沉稳有多沉稳,气势强大又踏实,引得那医生连连夸赞,简直和刚刚压着时诉安要做任务的“狼狗”完全不是一个人。
看得时诉安眼皮直跳。
等医生一走,田六就带着饭菜来了,饭菜刚摆好,谢无偃就接到了一个消息,他挂下电话,眼底漆黑翻涌,脸色沉戾。
“怎么了?”
见谢无偃情绪一下子翻了个个儿,时诉安连忙道:“出什么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