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也好,身后的汪硕也好,都吃惊的看着前面,却见那白衣的影子在车轮下面以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姿势平移倒旋转了出去,白魄刚从车轮底下平移出去,看着从面前呼啸而过的马,在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就伸出一手轻轻的拍在了马尾上。
那架马的车夫吓坏了,这马被这么一惊,更难以驾驭,他使劲的拉着马的缰绳,汪硕见白魄毫发无损的重新站稳身子,快步走过去,带上份担忧,“没事吧?”
白魄呼出口气,理了下衣服下摆,把头发重新理到身后,没有回答,只是摇了下头,之后又目露精光看向那跑出去的马车。汪硕看白魄的目光盯着马车,似乎想起了什么,目中带上份凝重,也看向那马车。
只见发疯的马带着马车跑出不到十步,便仰头嘶鸣一声,之后啪一下摔倒在地,那木头做的精致车架哪经得这一摔,立马散架,车夫更是摔落在地不知死活,边上围观的路人迅速的围了上去,密密麻麻的好几层。
其他人不知道情况,虽然对白魄的毫无发伤好奇了下,这下见着这马车四散分架都好奇的围了过去,可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汪硕不知道,白魄刚才在没站稳身子的时候,那轻轻的一拍,动作极快,估摸是下了死手的。
看白衣少年敛衣束手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发笑,汪硕皱了皱眉,一把拽过,速度离开,那马鼻子嘴巴都流血,等稍有眼力的一看就明白,是被内力震碎内脏而死,而车内的人和马夫都不知死活,没必要招惹麻烦。
一路上的急步行走,两人都没说话,白魄一脸的无所谓,可汪硕皱紧的眉毛却丝毫没有松动,等看见苏府的大门,汪硕驻足,“何必非下杀手?”其实他是想问,白魄这小小年龄怎么手段这般的毒辣。
刚才避开马车的速度和招数,明显是什么门派不传的秘籍,还有那姿势诡异角度刁钻的一掌,好似每次看白魄出手,都无端带着份狠辣和阴沉。这些个招数是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白魄的来路……
看着到了苏府门口,可汪硕依旧不肯放开自己的手,白魄不满了,“还想怎样?松手。”
一路上都没用内力强行震开汪硕的手,白魄觉的自己已经够克制了,可这汪硕怎么还摆幅臭脸给自己看。看白衣少年一张娃娃脸上尽是无所谓,眼睛里还闪烁着不满,汪硕本就不舒服的感觉更浓厚了,“出手便是两条人命,你行事怎的这般肆无忌惮?”
听着质问似的问话,白魄更不满了,瞪大了眼睛:“他们纵马闹市,不该死?”汪硕皱眉,他觉的他和白魄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而这种不同很可能取决于他们生长的环境不同。“他们再该死,有官府,无论如何,也不该在闹市出手便要人命。”
“很可惜,大周的官府管不着我。还有…我乐意!”别扭的吼完这些话,甩开被汪硕禁锢着的手,甩袖走进苏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