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硕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见本该跟着白魄的陈忠正站在茶楼底下左右渡步,一脸不安,不自觉的皱皱眉,走上前口气便有些冰冷,“人呢?”陈忠显然没想到主子到的这么快,被突然而至的话语给惊了下,然后又快速的低头把人往楼里带,“在楼上,进去好一会了,似乎……”
“似乎什么?”本来只是有些冰冷的语气现在更带上丝不耐烦,汪硕第一次觉的这个管事这般不中用,突然驻足了脚步,冷冷打量起始终低头的陈忠。
陈忠哪能被自家主子用这种眼光打量啊,没几分钟便颤抖起来,“似乎,很亲密。”这一下子可真把头低到了裤裆里了。只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果不其然,头顶的空气一下子就冻结了,如十二月的寒风,但汪硕并没说什么,陈忠自然也看不到他瞬间冷绝的表情。
到了白魄所在的包间,汪硕却停下了脚步,站在了门口,神色晦暗的盯着门,跟在身后的陈忠这下更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去推开那门,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内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声音很轻,但对武功都不低的陈忠和汪硕而言,这声音已经不需要多说明了。
陈忠顶着汪硕阴沉的目光,颤巍巍的走上前准备开门,不管白魄在里面做什么,总不能让主子站在门口听着吧,可没等他的手触摸上门,身后的汪硕却一个踏步急行,然后就是一脚踹向了那包间的门。
那木门哪能经得住汪硕这用上十足内力的猛踹,咔擦一声全部散落成了木屑,巨大的动静惊动了门内的人,也惊动了整座茶楼的人,刚才的那声响动简直跟地动(地震)没差了。
陈忠只迅速的往门内看了一眼,然后瞬间苍白了脸色,以最快的速度退了下去,刚才的动静惊动了茶楼里的人,他必须得去善后,不然不保证在自家主子怒极的时候,会不会屠杀干净凑到眼前的所有人。
关于陈忠看到了什么,让他瞬间便苍白了脸色,那就跟着也往里看看吧。门扉变成木屑散落的房内,一个白衣少年正背朝上趴在桌子上,衣服已经全部散开到了腰间,在那少年的身上还趴着个青色衣服的青年,正用一双手仔仔细细的不断抚摸少年的背部。反正,汪硕和陈忠在踹开门的那瞬间,看的便是这般景象。
轰然散落倒塌的门,让正在为白魄检查封魂针脉络的竹易吓了一大跳,快速的从白魄身上起来,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本该装着木门现在显得空荡荡的门口,站着个黑衣青年,到肩的头□□荡不羁的散落着,浓黑的眉毛,狭长的眼睛,高耸的鼻子下抿着的嘴,现今那青年只站在门口,微微眯起了眼睛,让竹易看不太清神色。
但那毫无波动的表情和浑身散发的浓烈杀机,还是让竹易察觉到了危险,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好几步,白魄本来还配合竹易调动内息好让竹易更为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呢,哪成想,突然有这变故,他对杀气的察觉可比竹易敏感多了,那惊天的杀意就那么弥漫在房内,他怎么可能还不察。
只见他漫不经心的从桌子上爬起,朝后站直了身子,挑目望向门口,本来就散落着的衣服这下更是滑落到了腰肢下,就见门口本来面无表情的青年一下子睁开了那微眯的双眼,然后又快速的重新垂下睫毛,沉淀了霎那间犀利的目光。
白魄是万万没想到,突然造访的居然是汪硕,虽然面上表情不显,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可身子却无法控制的僵硬起来,突然就有种心慌的感觉,就像是被丈夫捉奸在床一样的不安,真去他妈的。不可控制的低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