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媛唬了一跳,道:“你做什么要提亲源鉴定啊!”
“我就这么一说嘛……”周茗道:“这是不战而驱人之兵的最好方法,我聪明吧!”
“聪明,聪明!”左媛胡乱应合着,等周茗挂断时,她也没像以往不舍得。
然后左媛又联系了骆明磊,把这件事说了,又道:“该不会真是当年丢女儿的人家找来了吧。”
“慌个什么劲?”骆明磊不以为然:“女儿虽然是咱们捡的,后续也补了收养程序,在法律上女儿就是我骆家的,就算她亲爹妈来了又如何,当年能狠心把小小的孩子扔了,等人长成,又来认亲,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这不是担心锦儿会接受不了吗?”
“又不是十几岁叛逆期,有什么接受不了的,照你说的,那个来寻女儿的是负了高利贷,且不论真假,就当他真是女儿的亲人,时隔多年认亲就为了钱,这种亲人我看也要不得。再说了,还不定真假呢。”
“要是他们是真的,还想要把锦儿要回去……”左媛还是忧心忡忡。
“他们敢!”骆明磊冷声道:“我们对两个孩子从来都一般无二,当做亲生的待,骆锦要是拎得清,也应该知道这种张口要钱的亲人沾惹不得,若她真想认,验了DNA确定了关系,当寻常亲戚走动也行,否则,我还要先告他们遗弃婴儿的罪!”
原主因为高考失利,又被亲生父母姐弟使劲压榨,整个人的心理都失衡了,父母只当她是因为落榜而难受,后来一直没缓过来,直到宋亚军来“认亲”,出于保护的心理,才没有告知原主,这才让宋亚军钻了空子。
可这一次周茗简直是开了挂一样的人生,接触的人事物,得到的成就让她超越了同年龄段的人,骆父自然不怕突然冒出的亲生父母让她受伤,刚得很。
虽然丈夫说得斩钉截铁,可左媛还是担心不已。
这么过了两个月,宋亚军的高利贷利滚利,要债的把他揍了好几回,之前买的名牌鞋、手表、电脑、手机全被“还”了债,租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他被按在桌面上,放贷的龙哥拿从宋亚军身上掏出的手机一下一下抽着他的脸,道:“小子,我段飞龙放出的债,就没有收不回的,你跑啊,你家住哪,几口人老子都摸的清清楚楚,我倒要看你能往哪儿跑!”
“龙哥,我不敢了龙哥,易惠源超市的老板姓骆,骆家的大小姐是我姐,她有的是钱,这钱我肯定能还,龙哥,您再宽裕两天,弄死我了这账就白瞎了是不……”宋亚军颤着声儿道。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段飞龙神色不愉。
“不敢不敢,我就是为您着想……”
“不过你小子说的也是,但咱们兄弟出一趟,什么也没收到,脸也没处放,这样吧,看在你小子聪明伶俐的劲,哥哥就只要你一个手指头,动手!”段飞龙一声令下,立时有小弟把宋亚军的胳膊拉过来按!在桌上,纵使宋亚军再攥紧拳,还是被一点点掰开,在他的求饶声中,手起刀落,宋亚军惨嚎一声,痛得直抽。
无限的悔意与怨恨充斥宋亚军的心里,他后悔借高利贷了,更怨恨对他见死不求的周茗。
“得!别嚎了,这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会几捧着手指去医院也能连上,不过嘛,下次可不止是一根手指了!”段飞龙留下狠话,带小弟们呼啦啦走了。
宋亚军忍着晕眩捡起手指直奔医院。
经过治疗,手指接倒是接上了,可宋亚军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出院都不行,迫于无奈,他只能给父母打电话。
在老家累死累活的宋家夫妻得知儿子被人剁了手,心里就一哆嗦,又追问几句,才知道他竟然欠了几十万的高利贷,林母当时就昏了过去,等好容易醒过来,夫妻两人就连夜坐火车来了。
医药费倒还好说,可几十万的高利贷又要怎么还,林母道:“那群天杀的,不如报警把他们抓了!”
“说得轻巧,人家知道我们的底,打蛇不死的道理听过吗?要怪也怪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老子是缺他吃了还是少他穿了,一天上头不回家,不是要钱不打电话,不声不响惹这么大的祸,还不如死了干脆!”宋成武骂完,一口气顺不过来连连咳嗽起来。
吓得林母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气归气,可钱还是要想法子凑,之前宋成武受伤借的钱才还干净,现在又觍着脸去借,就是两人脸皮再厚也开不了口,更何况这回还是借钱还债。
宋亚军见两人天天唉声叹气,道:“二姐不是被你们送去有钱人家里了吗?去找她要就是了!”
宋父怒极,扬手就要抽他:“感情你就仗着这层关系借得高利贷,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败家子……”
还好是林母拦住了,嘴里还喊道:“你别呀,小军手上还有伤呢……”
闹闹腾腾,宋父还和儿子去了一趟那个什么借贷公司了,软硬不吃,是个只认钱的主儿,宋父不敢与他们撕破脸,没法子,又想到了骆锦。